傅初霁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柳杉杉等人个个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不禁蹙眉问道:“你们哭什么?”
柳杉杉只要一想到吕直那个孩子,泪水如决堤的河水般汩汩而流,连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公涵映抹着泪水反问道:“你说呢?”
鱼双轻声抽噎道:“傅公子,我们这是在哭谷主的儿子。”
傅初霁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人家又没死,你们哭什么丧啊。”
啊???
这话让三人愣住了。
柳杉杉脸上的泪水都没有擦干净,连忙问道:“三师兄,这话怎么说?”
刚刚他们几个可都听到了谷主夫人嚎啕大哭的哭声啊。
公涵映和鱼双也止住了哭声一同疑惑的看向傅初霁,等着他的解释。
傅初霁朝着他们几个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们几次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原本红莲谷谷主的儿子是命悬一线,可我有在,虽解不了他体内种的虫蛊,但多少也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听到这话的柳杉杉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又想到傅初霁说的话,又皱起了眉头,“三师兄,你说的暂时,是不是表示现在没事,可要是一个多月后还是没有解蛊,吕直还是挺不过十岁的生辰?”
傅初霁眸中划过一丝亮色,眼神赞许的看向柳杉杉。
“小师妹变聪明了。不错,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柳杉杉脸上又添了些许忧愁。
傅初霁把站在柳杉杉旁边的宋闻璟挤开,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小师妹,你也莫愁。只要红莲谷的谷主能找到得罪是什么人,就能解开他儿子体内的虫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够他想的了。”
宋闻璟被挤走,眼神冷冽睇了眼傅初霁,愤怒拂袖。
傅初霁表情格外得意的挑衅着宋闻璟。
宋闻璟冷漠转头,干脆不去看他那张欠揍的脸。
柳杉杉没有注意到身后搞小动作的两人,尝试着回想原书情,提前知道吕直的结果。
可只要一想,头就剧烈的疼起来。
傅初霁察觉到她的异常,关切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宋闻璟担忧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是不是手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又疼了?”
面对两位师兄如此关心自己的眼神,柳杉杉一时有些无措,随意点头说:“啊……是有点儿……”
傅初霁好似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目光凌厉的看向宋闻璟,质问道:“师妹的手怎么会受伤?五师弟,你是怎么保护师妹的?!”
这些事情说来太长了。
也的确是因为宋闻璟,柳杉杉的手太会受伤。
对于傅初霁的指责,宋闻璟难得的一次没有去辩解。
柳杉杉却是出声解释道:“三师兄,你不要怪五师兄,我的手是我不小心伤到的,和五师兄没有关系。”
恰好这时候吕道权和他夫人一起走了出来。
柳杉杉轻声说:“三师兄,谷主他们来了。”
傅初霁眸光凛冽的扫了眼宋闻璟,心道等会儿再来问他事情。
宋闻璟身躯凛然,眼神淡漠,腰杆挺得笔直。
吕道权和阿满两人走到傅初霁的面前,十分感激道:“多谢傅公子。要不是今日有你在,我儿恐怕是连今晚都熬不过去了。”
说罢,夫妻两人对着傅初霁弯腰致谢。
傅初霁连连把他们扶起来,“谷主,谷主夫人,你们不必这么客气,眼下你们应该尽快回想一下得罪了什么人,我才有办法引出令公子体内的子蛊。若是一个多月后,还是想不出来,我也是束手无策。”
吕道权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片刻后,他长叹一声,“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听到这话的阿满忽然就哭出声了,指着吕道权怨声哀道。
“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的话?除了她,还能有谁会这么做!”
再一次提到了她,吕道权的脸上已经露出几分不悦,语气里带着苛责,“阿满,你不要胡闹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还会一直抓着曾经的事情不放!”
阿满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控诉道:“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你就从来不会我的话。说来说去,你根本就是忘记不了她,既然这样的话,你干脆去找她找了。”
丢下这句话,她便跑回吕直的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不多时,房内传出来妇人委屈又凄厉的哭声。
众人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插手他们的家事。
吕道权苍老的面容上也露出一丝尴尬,“不好意思,见各位见笑了。天色已经晚了,各位便先回房休息吧。”
众人一一说了声告辞,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