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虽是没有说话,但也隐约的猜到了什么,看向傅初霁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他面上无任何波澜,声音不缓不急道:“若是要去的话,那么大家一起去。要么,大家一起留下来看家,谁也别下山。”
时晏耸了耸肩,对季宴礼说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转身离开。
他是来通知他们两个自己要下山的事情,而不是在和他们商量。
他想下山,还有谁能拦得住。
次日一早,时晏便匆匆忙忙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多久,途中便遇到另一人——傅初霁。
两人对视片刻,都发出一声低笑。
看来留下来看家的人是季宴礼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下山的小道上。
下一秒,两人砰地一声掉进一个不大的坑里。
树叶和草屑落在他们的头顶,倒是显得有几分落魄和狼狈。
两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一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两人的眼前。
“二师兄?!”
傅初霁和时晏两人同时惊讶万分的喊出声。
季宴礼挺拔清隽,笑容淡然,双手负立在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掉进土坑里的两人。
“就猜到你们两个不会这么老实,也不枉费我挖了一个晚上的坑,做的陷阱。”
傅初霁:“……”
时晏:“……”
妈的!
小瞧二师兄了!!!
时晏拍干净头上的泥土,昂起脖子怒瞪着季宴礼,“二师兄,你真卑鄙无耻!”
季宴礼笑得温文尔雅,“论卑鄙无耻,我还是比不上你们。”
“哎哎哎——”傅初霁连忙竖手道,“二师兄,我可没有说你哦,你不要把我也一块扯进去。”
季宴礼哼了一声,“三师弟,你也别装了。要不是你也想把丢在衡山宗看家,也不至于也掉进坑里。”
傅初霁讪笑了一声,摸摸鼻子,“二师兄,你还是把我们两个拉上来吧。大家好歹也是师兄弟一场,这么做怕是有伤和气。”
“就是呀二师兄,快拉我们上去。”
时晏也在一旁说道。
季宴礼才不傻。
这要是拉他们两个上来了,下去的人不就是他了。
季宴礼眉宇间透出一股温和之意,笑说:“不行!你们就老实待在这里吧。”
说罢,他一撩长袍,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傅初霁一看到这,立马招手朝着季宴礼喊道:“二师兄,你别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们两个怎么办?”
季宴礼头也不回,回答说:“有陈七会拉你们上来。”
傅初霁听到陈七的名字,顿时就想到了什么。
这个遭瘟的狗东西,竟敢和季宴礼勾搭挖坑做陷阱谋害自己,简直不可饶恕!!!
他四处寻找着陈七的身影,最后在一棵大树后面发现了他的衣角,阴恻恻笑道:“陈七,还躲着做什么?赶紧出来!”
陈七被吼了一声,哆哆嗦嗦的从树后面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傅初霁,讪笑两声说:“公子……”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公子?”
陈七挠了挠后脑勺,“季公子说挖坑做陷阱是为了让时公子掉进去,没说您也掉进去啊。”
旁边的时晏听到这句话,双手环胸斜睨着陈七,冷冷一笑,“好小子,等我上去了,看我怎么毒死你。”
陈七尴尬的笑了笑,“时公子,我也是被逼的。”
时晏哼了也一声,不信他说的话
傅初霁朝陈七喊道:“赶紧把我拉上去。”
“好嘞!”
陈七拿来一捆绳子将他们两个拉了上去。
傅初霁与时晏两人爬上来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季宴礼。
可是他们两个都走了的话,谁留下看守衡山宗呢?
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陈七。
陈七面对他们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弱弱道:“公子,时公子,我已经将功补过了,你们就别再惩罚了我吧。”
傅初霁伸手拍着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不惩罚你,只要你留下来好好看着衡山宗就行了。”
陈七点头,乐呵道:“那成。”
傅初霁微笑点头,心底想着的是,等他回来了,看怎么收拾你!
画舫中,柳杉杉已经被关了两天。
除了限制自由外,吃喝什么的倒是都有。
两菜一汤,比她带着黑狼卖艺的时候好多了。
虽然不知道宋玉堂为什么不杀自己,但是能悠哉悠哉的享受这种当懒虫的日子,她觉得,好像待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黑狼似乎也很喜欢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