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不完全了解她的过去,但我知道能在经历这些灾难后依旧善良的人一定也是坚强的。
“太好了,看来灾难一定已经结束了。”
等等,我刚刚听到什么?那不是我的声音吗?这是我的想法?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
“和穆姐好像……”我想起了初次遇见她时她说的这句话。
难不成,她已经找到的那个朋友是那个世界的我?刚刚那句话是那个“我”说的?也就说……
“谢谢,我其实一直在担心这些不和你口味呢。”我有点慌乱的回答。
“没有,我真的很庆幸我答应了你。这顿饭让我想起了许多早就忽略的开心往事。”她依旧是流着泪却又笑着这样温柔的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她,想说些安慰这个外表坚强内在却又柔弱的她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我的确经历过大多数常人所未曾经历的事情,但是她所背负的是现在的我无法体会和理解。也许只有和她一样经历过同等灾难和悲伤的同伴才可能真正的安抚到她吧?至少我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明曦姐,你如果觉得想倾诉什么的话可以找我。我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完全理解但是我一定会认真的聆听的。”我真诚的对她说,这大概是我自己唯一可以安慰她的方法了。
她愣了下,随后说:“谢谢,我只是偶尔感慨一下而已。”接着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抱歉,能请你帮个忙吗?”我再次听到了那微弱而又确实的声音,和我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
“我该怎么帮你?”我试着回应她。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安慰一下明曦吗?”她有些为难的说。
“我该怎么做?”我立马下了决定,她在我的感知下的表现显然不是坏人。
“啊……你就思维放空一下就好。”她的声音中有感谢也有惊喜,“放轻松,就像冥想或者睡觉那样。”
“好。”我答应后立刻静下心来,曾经为了摆脱能力带来的一些影响练习的冥想经验在此刻帮了一个大忙。
随后我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接过身了体控制权,然后我便尽可能放松避免打断她们。
在这种情况下我对自己的身体依旧有绝对的控制主权,现在如果我想的话也完全可以得知她所做出的一切举动或者直接把她的灵魂驱逐出去。但是我还是希望让她们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好好的聊聊,毕竟这应该是她期待而又苦苦寻找而来的重逢。
这段时间里明曦她应该有抱着我哭过一场,而之后她听从自己朋友的建议和我说了很多她的经历。另一个“我”似乎也在聆听着她一路在近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如何与同伴在付出了巨大牺牲后取得了胜利,但是据明曦后来在她沉睡后的话推测其实灾难造成的巨大负面影响已经造成了严重的衍生灾难了。
“最后,我实在无法坚持下来了所以就以寻找可以快速解决污染的方法为理由开始了时空旅行。同时也是要找到清川和穆姐,这个世界是我到过的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感受灾难前生活的温馨的地方。”她低着头这么说道。
“别这么想,你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是吗?而且如果不解决全球范围内的核污染问题那想必即使赶走噬魂者情况依旧严峻啊!”我握着她的手,希望可以给予她一点温暖和支持。
“我对不起那些人的牺牲,明明我才是最不可能成功的人,明明我才是最弱的那个,明明他可以不付出这种牺牲的……”她攥着我的手说。
我无法理解这样的悲伤,也无法真切的体会到在经历了众多悲剧后好不容易看到胜利的希望被对手的压倒性强大粉碎后只能看着自己重要的同伴一个个死去时她明明已经悲伤到快要崩溃了却还要面对敌人无穷无尽的追杀那时的痛苦与无力。当她抱着一心求死的心态为了掩护别人撤退挺身而出却又因为受了濒死的重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去追击那些人时的近乎绝望的无力感和身心的双重痛苦。
之后她被身为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之一的清川以自己灵魂破碎的代价治好并且获得了足以打倒那最强敌人的力量,我根本无法想象她当时心底的痛苦。
最后她和其他人一同打倒了入侵的噬魂者,而那时之前一直支持着她、保护着她、与她一同面对逆境的亲人和伙伴几乎都不在她身边了。然而这一切却还没有结束,噬魂者的入侵只是灾难的一部分——在这场危机的开始阶段有一群不考虑后果的人因为短视将足以将生态环境破坏的核废料丢弃,即使打退了噬魂者依旧有严重的环境危机尚未解决。
她的力量可以打倒最强的敌人但却无力净化早已被重度污染的环境,我实在无法想象当她在自己和其他人付出和牺牲了那么多之后发现灾难依旧严峻时会想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想法已经在今天数次占据脑海,所以很多时候只能静静的倾听而已。
到头来我基本上除了无力的几句安慰以外全程在听着,她基本也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