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的队伍加紧赶路,走了半响,已经到了折向郭庄的大道上,张小龙看看天色说:“天色还早,这路程已经过半,估计赶回郭庄没什么问题了,咱们还是稍事休息吧,等会儿好一鼓作气赶回去。”
队伍中除了张小龙、张小花、刘倩和刘月月,其他人都是徒步赶路,不说那几个轿夫要抬着人走,早就累得不行,但说乐队的人,也都是拿着几斤重的乐器,一路的紧赶慢赶,也是乏得很,这会儿听得休息二字,立马就走到大道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从随身的葫芦或皮囊里倒出水来解渴。
花轿被轿夫小心的抬到路边的大树下,几个轿夫各自走开休息了。张小龙也下了马,跟张小花一同走到花轿边。张小龙从马镫边取下两个皮囊,一个交给张小花,让他自己喝水,一个则拿在手里,走到花轿边,对着轿子里的人说:“倩倩,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
刘倩没有说话,倒是伴娘刘月月先开口了:“姐姐大概是不渴的,她正在回味刚才的并蒂莲呢,你怎么就想着你的新娘子,这轿子里不是还有我呢?你怎么就问问我是否口渴呢?”
张小龙跟刘月月也只是见过几面,以前也听刘倩说过这个堂妹性格爽快,这会儿见她嘲笑自己,也不在意,只说:“她不是姐姐嘛,你是妹妹,我当然是先问长者啦?”
刘月月接着说:“哟呵~想不到姐夫倒是机智呀,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啧啧,姐姐的眼睛还真是毒辣。”然后,撇撇嘴,小声问:“姐,你要不要喝水?”
刘倩的头上还是盖着红盖头,低声说:“不是太渴,不过还是喝点润润喉咙吧,你要是渴了,你先喝吧。”
刘月月说:“那好吧,我先喝了,早晨起来就忙着你的事,我可是滴水未进,刚才在你屋里还跟他们说了不少的话,我早就口干了,等我喝完,再给你喝吧。”
说完,刘月月挑起花轿的帘子,从花轿里走了出来。
张小龙正站在轿边,见刘月月走出来,赶紧把盛水的皮囊递了过去。
这时,从鲁镇方向的大道上,奔过来几骑人马,打头三个皆是十分神骏的黄骠马,马上三人长相极为相似,焦黑色的面皮,眯缝的双眼,色迷迷的样子,大约四十来岁,穿着很是鲜亮,后面的四骑则是普通的高头大马,马上之人高矮胖瘦不一,但都是身着黑色衣服,腰间配有武器,眼神不时在大道四周转悠,似乎极为小心。
这几个人大老远就看到道边听着休息的张小龙等一干人,也并不在意,匆匆看上几眼就擦肩而过,可巧,打头三个人中的一个,正歪头挥鞭时,刘月月从花轿中出来,用手接住张小龙递给的皮囊,冲张小龙一个嗔笑。那刘月月本就长得珠圆玉润,眉目含娇,今日做了刘倩的伴娘,打扮的更是漂亮,这一个笑容张小龙倒觉得没什么,马上的这位儿小眼睛中却是一阵淫光四溅,嘴里不禁“咦”了一声。随即,手中的缰绳一紧,渐渐放慢了马速。
旁边的两人看他放缓了速度,也随即回头问:“老二,怎么了?”
那人说:“大哥,妙事来了,你看那边花轿旁的女子如何?”
老大抬眼一看,不禁砸吧砸吧嘴说:“啧啧,还真是不赖,虽说不是国色天香,却也小家碧玉。”
另一人接口说:“大哥这几日在鲁镇,没少风花雪月啊,这几个词用的很妙。”
那老二说:“大哥,年前你在那个什么辛庄觅得一个美娇娘,得财又得色,过了一个肥年,兄弟我可是看着你把她立成了压寨的夫人,心里痒痒啊,这鲁镇的小妞儿虽然够味,可毕竟是风月中人,不能长久,我看这个女子不错,不如把她弄上山寨,给我做妾如何?”
老大说:“年前那票买卖确实划算,本以为就是他家从山上挖到珠宝,咱们拿了珠宝就成,哪知家中的女眷竟如此漂亮,做哥哥的岂能放过?不过,老二,这里离鲁镇不远,还在官道,我们这番作为,怕引起官府的注意啊。”
另一个人说:“大哥多虑了,虽然离鲁镇不远,不过这里人迹不多,就迎亲的那几个泥腿子,看来也不是镇上的人,抢了就抢了,这事儿咱们做的也不是一回两回的,做完之后,也不必伤人性命,留下名号,想必他们也不敢报官,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山寨,就算说官府知道,又其奈我何?”
老二说:“老三说得甚为有理,大哥,我们动手吧。”
那老大看看周围,似乎在犹豫。
老三说道:“老二,轿前的女子是你的,轿内的新娘子要留给我,今日我也做次新郎官。哈哈哈”
老二说:“嘿嘿,轿内的女子还不知道胖瘦美丑呢,我可不感兴趣,这个小妞细皮嫩肉,我看正合我意。”
老三说:“二哥,这个你却是不知了,如果新娘子不美,她怎么会选一个这么美妙的姑娘做伴娘?我看新娘子一定比她漂亮。”
老二却说:“老三倒是玲珑心窍,不过,要不是我回头看到,你这个新郎官今日如何能做?晚上进房前要敬我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