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谙世事的薄皎月从魏豹那里才得知此刻的天下已是乱世。
在秦二世胡亥的昏庸统治下,天下正发生巨变。自秦二世元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以六国诸侯后人为主干的各地英豪纷纷揭竿而起。现在的大秦已是强弩之末,朝不保夕。
火堆旁魏豹细细的讲述着这一切:“眼下有两股主要的反叛势力。一股是友军刘邦率领的刘家军。
刘邦家中排行最小故又称刘季,刘季曾经只是沛县一个善结广泛的市井混混,虽身兼亭长之职但平日里好逸恶劳又嗜赌如命。长期如此弄得家徒四壁,所以三十几岁还未娶妻。倒是与村里一个卖鞋履的寡妇曹氏暗相姘通,还生有一子取名刘肥。
刘季父亲整日为他担忧发愁,也气他老大不小却终日不成气候。但此人颇为义气诚信,应允朋友之事绝不食言。”
这日天气低暗阴沉眼看暴雨将至,刚从外面回到家的刘季却又要出门。
刘季父亲:“你又要去哪儿呀,这天都要下雨了!”
刘季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前日借了曹参的钱、定好的现在送去。”
刘父:“要下雨了,你先帮我把稻谷给挪到屋子里。”
刘季:“来不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刘季就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刘父又气又恼,却没时间发泄。他得赶在大雨下下来之前将一家人的口粮安顿好。在赌坊赢了钱的刘季便把钱拿去给曹氏,而曹氏却毫不在意还略带嫌弃。
刘季:“怎么,给你钱还不高兴?”
曹氏:“谁稀罕你这几个破子儿,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是往这儿放的多,还是从这儿拿的多。”
刘季:“怎么说话的!”
曹氏:“难道不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刘季:“行-了,今晚带你跟儿子下馆子去!”
这日刘季在赌坊输光了精光,一个人在街上无所事事地瞎逛悠。陆续见人提着礼盒朝一个地方聚集。
刘季拉住一人问:“兄弟,我见诸多人都跟你一样提着礼朝西边儿去这是为何呀?”
路人甲:“嗨,不都是前往吕府给吕公祝寿嘛。”
刘季:“哪个官职的?”
路人甲:“这吕文没有官职,但与咱们县老爷是至交。不久前才从外县迁来。这不大家都来攀一攀嘛。你也看见了这登门的人可多了,据说备一千钱一下的人根本都捞不着席位儿。我说这位兄弟光看你这身打扮儿就知道你出不了这个数儿,去了人家也不记得你,倒不如留着你那几个钱儿买通酒喝。”
刘季不服气地说:“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哥哥是如何不出一个子儿就坐那吕府上席的。”
然后不以为然地甩甩两只空荡荡的衣袖转身便往那吕府去了。
吕府门庭客满,刘季见萧何、曹参、任傲以及其他几个自己熟识的名仕头领都在,他也不顾其他直接像收记人报敬钱一万。
吕文不知是哪位贵人,便亲自嘱咐下人安排好上席。
萧何见此人是刘季:“怎是你在胡闹,趁吕公没出来赶你之前还是快速速离去。”吕文问萧何前来是哪位贵人,萧何附耳对吕文说:“此人不过是一市井无赖,定是来骗吃酒席吕公莫要理他。吕文听后甚为恼火起身上前正欲将其指责羞辱一番。
可待他看清刘季相貌后不由吃惊道:“贵客、真乃贵客!吕公不顾其他把刘季请到最显眼的上席位。认识刘季者都先是投来惊讶的目光后又转为鄙视。
不认识刘季的人更是好奇这个衣着寒酸的小子究竟是何人,能得吕公如此待遇。高朋满座之中,刘季一点儿也不拘谨,他与吕公及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声、两人相谈甚欢。
最后吕公问:“不知刘贤士妻妾如何?”
刘季:“小可不喜管束、所以至今仍未娶妻。”
吕文大喜:“吾有女双十年华,虽不是姿色越众,却也是聪慧贤良,不知刘贤士有意否?”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方才众人见吕公待刘季这般热情已经颇为诡异,现在吕公竟要将自己年轻健全的千金女下嫁予一年近不惑的市井无赖更是惊掉了众人下巴。
刘季慌忙叩谢吕文说:“刘季能得吕公如此抬爱心中自是万分感激。但此事望吕公能与家人商讨无疑后再做定夺。我刘季在此跪地叩头三个只为感念吕公抬爱之情。”
吕文:“贤侄快快起身。”
散席后,吕文亲自相送无人处他对刘季说:“我至年少时,就好给人相面。阅人无数、但至今无一人能及你这般尊贵。愿你日后多多自爱。”
吕夫人哭闹不止责怪吕文:“你平日里总说我们这个女儿不寻常、有大富大贵之相,会嫁予贵人。可今日为何轻易把女儿打发了!”
吕文:“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吕夫人:“你跟沛公如此至交,他不止一次向你提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