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魏家后,薄忠义对魏韫的冷漠也坦然接受,凡事皆以她为首。只是魏韫对此毫不动容。
不日魏韫就提出要搬离此地,到一处魏家毫不涉及之地。她实在不想困顿在之前的人情世故中。她想换个环境,自然就另有一番心绪了吧。
在离开魏家的监管后,薄忠义渐渐露出本性,又重拾恶习。魏韫本就对他的任何事情匀置之不理,这也助长了薄忠义的种种恶习,吃喝嫖赌无所不沾染。
这日用完早饭薄忠义又去翻挑魏韫的嫁妆拿去典卖,魏韫冷冷开口道:“不知道这点嫁妆能够你挥霍到几时。”
薄忠义恼羞成怒:“你不让我碰东西也不让我碰啊,嫁给了老子就都是老子的,大早上开口就触老子霉头!我够忍着你了,还想怎样?”
魏韫原想离开魏家离开旧地或许可以试着抹去从前,慢慢开始新的生活。现实却把刚刚挣脱暗境的她推向了另一个火坑。看着日日堕落的薄中义。她想照这样下去想平静度日是不可能的吧。与其坐等那一日的窘境倒不如早早了解,所以魏韫决定彻底结束命运给她安排的这一切。支走身边的仆人后,魏韫断然自缢了。
今日,薄忠义运气出奇的差,平日里带的银子在赌坊里至少够他挥霍一天,但自来到押注后到现在竟然没有能开一把。不一会儿,身上的银子输的精光。薄忠义觉得今日不宜再赌,便起身离开了赌坊。离开赌坊后,薄中义觉得早上自己混蛋和魏韫闹的不愉快,便去首饰店铺挑了支精制的发钗,先赊了店家,带给魏韫。
回到家推门却发现魏韫随一根白绫挂在房梁上,急忙解救,命仆人速请郎中。或许是魏韫命不该绝幸亏今天薄忠义回来的及时,把她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郎中给魏韫把了脉,对薄忠义说道:“放心,幸亏发现的及时并无性命之忧。”
薄忠义松了一口气,随即打赏了郎中。
郎中:“以后要记住安胎最忌心绪凝结,你可要当心呀!”
薄忠义一头雾水,惊诧地问道:“安胎?安什么胎?”
郎中:“难道你不知道你家娘子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薄忠义是欣喜若狂,谢了郎中之后,直奔魏韫床边,拉着魏媛的手紧紧地攥着。魏韫无力的从梦里苏醒,她甚至懒得再去看薄忠义一眼。
薄忠义连忙解释道:“娘子何必这样生气,早上是我混蛋,但一出门我就后悔地抽自己,今天我没去赌坊,想着惹得你不高兴,然后去挑了些首饰。以后我保证再也不踏进赌场一步,事事都听娘子安排!”
魏韫厌倦地说了声:“这样的话,你说过不止一次,又何必再浪费口舌。”
薄忠义:“这次是真的,我向你和孩子发誓!、嘿嘿!你也真够大意的,我们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若不是郎中告知,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当爹了,所以你以后千万别再干傻事了。当然,我也保证再也不会惹你生气。”
魏韫惊愕非常,此时觉得老天就像是不肯放过她拿她开玩笑一样,哭笑不得。驱走了薄忠义后一个人就那样静静的待着,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七个月后的一个夜里,魏韫梦见一轮月亮落入了自己的腹中,次日便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婴,取名姣月。从此以后,魏韫全身心照管孩子,仍对薄忠义不予理会。
陋习难改的薄忠义很快便再一次沉沦赌坊。
七年之后。此时秦王政已经统一了六国,从此结束了贵族王侯当政的王国局面,进入了君主专制的帝国时代。秦王政成立大秦帝国后,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是古今中外第一个称‘皇帝’的封建王朝君主。
在一处简陋的茅屋里,薄忠义正从穿着寒酸的魏韫手中夺取那赤黄翎玉坠,魏韫一反常态拼命维护。薄中义愤恼说:“一个破玉坠你这么多年像命一样的护在身上,不就是魏史来送你的吗?我平日里送你的首饰你连瞧都不正眼瞧一眼”。
魏韫道:“首饰?这个家的东西、房子,成亲时的陪嫁,不都让你输光了吗?”
薄忠义不以为然叫嚷道:“我告诉你,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是你逼的,你除了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之外,有尽过半分做妻子的义务吗?本来以为有了孩子你会跟我好好过日子,但别说夫君了,你从来都不曾拿我当人看过!就连孩子都是成亲之前在车听容安排下怀上的。我走到这一步,这个家到了这样的境地,你以为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是吗?如果你不是天天冷漠,对我不理不睬,我能天天去赌坊消愁吗?我曾经想过要把日子过好的,但你什么时候给我过机会!”
魏韫紧紧攥着那枚坠子即使瘫倒在地也死命不松手。薄忠义无奈就这样气恼地丢下魏韫摔门而出。是自己一直活在自以为是中错的太深、太痴心,以至于葬送自己和家人的未来还是他本就恶习难改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局面?
薄忠义被债主逼的走投无路,便想到了车听容。于是,他找到车听容,用当年之事相威胁,他认为以车听容那么在意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