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听容还在思量着:“那……”
没等她张口魏史来开口搪塞道:“好了,这件事不必过于着急,也让她清静几天,再者韫儿婚事自由父母做主,夫人此后不必再为此事劳心费神。”
眼看自己的辛苦筹划就这样毁于一旦,且又被泼了一盆冷水。车听容自然是气愤不已。身边仆人劝慰她说:“这样的事情也得讲缘份,总之,她迟早也是要出阁的”。
车听容愤愤说道:“她一个寄人篱下的丫头,这样已经是十分抬举她了,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讲什么缘分?让她清净两天?可只要她在这个家一天,我的心就没有一刻是清净的。”
这天街上格外热闹,人们嘀咕嘀咕像是在传些什么。魏家的仆人上前探看,原来正是那王公子气不过被退亲,在骂骂咧咧,说一些诋毁魏家的污言秽语。
王参:“他魏家真不是个玩意儿!什么魏家大小姐?我呸!实话跟大家说,那根本就是魏史来的小老婆,她原本就不姓魏,她姓周,魏史来想瞒天过海,暗地里坑我,多亏我早两天知道了,要不然我真是真是丢人对不起祖宗。今儿我是给大伙提个醒,可别像我一样,让人险些给戴了绿帽子!”
魏家二老差点气晕过去。魏史来气冲冲的要去教训王参,所幸被父母家人劝住。王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有人脉的商户,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车听容不仅生气,更担心因其一闹,魏韫出阁就是个问题了。
果不其然,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接下来车听容托媒婆说的亲事被各种理由拒绝。或许有人并非真信了王参的信口胡诌,只是没人堵得上无赖王参的嘴,流言蜚语可畏,不愿沾染。
这天魏史来外出经商,像是被什么牵引走进了一家“瑞阁玉器店”,环顾一周,眼前一亮,一块黄鹤翎的赤黄色玉坠儿像是为魏媛而生,没有讲价便让店家直接包了起来。
马上就是魏史来归来的日子,车听容便向老仆人询问魏的爱好想着把屋子装饰一番。既焕然一新,又不失温暖熟悉。老仆人绞尽脑汁,突然拍手称:“咱们少爷上进,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但咱们少爷爱花草,以前一得空就爱和咱家大小姐一块摆弄花草,而且最爱赤黄色的。出门在外若是碰上长势好的黄鹤翎一准儿带回来。”
车听容打赏了老仆人,便差人到集市上带回一盆盆争奇斗艳的花草。由她亲手修剪精心布置。将屋子里摆放的错落有致,而且芳香四溢,令人陶醉。魏史来到家后先去拜见了爹娘,他很想径直走到魏韫园里,但有仆人追随着,还是先回了自己屋里。
屋里的布置仿佛让魏史来一下掉进了回忆里,梦里有鸟语花香,有蝴蝶围绕,佛若还有魏韫的身影和笑声。
车听容的呼喊唤醒了魏史来。车听容一番思念诉说完毕后,环顾四周:“相公,屋里布置是否喜欢?”
魏史来看着满脸堆笑的车听容,突然觉得这屋内的花草与她极不协调,就像车听容穿错了衣服一样别扭。
魏史来:“本是园子里的东西,统放在屋子里,倒显得不协和,况且又碍手碍脚的。”
车听容有些尴尬地答道:“你平日里晚上睡不好,听人说花香可以安神的!”魏史来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
车听容接过魏史来刚脱下的外套,整理中,掉出来了那枚黄鹤翎玉坠。她拿起玉坠细看,欣喜地对魏史来说:“相公眼光极好,怎就知我喜欢这个色泽?”
魏史来急忙接过玉坠说道:“这是带给韫儿的,不适合你,下次出门儿再为你挑一个。” 没有过多的安慰,魏史来撇下车听容就出了门。
车听容望着魏史来远去的背影,思绪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独自怨语道:“是不适合我,还是我配不上?这屋子里的花草也不配我?刚才我还以为是家里的老奴记错了他的喜好,原来他不是不喜欢这些花草,而是不喜欢摆弄花草的人,也不是这些盆盆栽栽,碍手碍脚,而是我这个布置盆栽的,碍了他的眼”。
‘韫’赤黄色,这才是他喜欢黄鹤翎的原因!车听容抬眼看到了一盆儿黄鹤翎,便径直走过去,狠狠地将她摔在了地上。
魏韫捧着魏史来送来的玉坠,把它捂在胸口,周身洋溢着幸福的暖流。就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此后魏韫无论怎样变换着装,那块黄鹤翎玉坠都随身而带。
这让车听容觉得无比刺眼。不光刺眼那枚玉坠更像一把尖刀一样深深扎进她的心窝。没有人能了解她心里潺潺淌血是怎样一种疼痛!
这些天,车听容的身体似乎有了些变化,厌食,嗜睡,提不起神。在不知为何时,冬儿惊喜地开口说:“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这个月的月事是不是早就该到了”?
车听容不敢置信的问:“真的是这样吗?别弄错了!”
冬儿:“肯定是!我这就去告诉姑爷。”
车听容:“哎冬儿等等,还是先让郎中看过再说吧,我不想让他失望。待确定有喜后我想第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