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
“怎么会亏呢?”听到雷天保说这话,任季皓愣了一下。
杜文理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虽说两百多万港币在杜家眼里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钱,杜文理一个月的零花都有近五百万港币,但杜汉邦在港岛富豪圈子里算是出了名的收藏大家,雷天保这个话明显就是在说杜汉邦买的这件天球瓶是假货赝品……
“雷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文理的脸顿时一沉,冷声质问道。
雷天保被他这么一问,倒是一愣……他刚刚只是看出这只花瓶中的一个瑕疵,无意中说了那么一句,而且也只有他们三人听到。
可杜文理这一句话调门提高了一个八度,周围很多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这接下去的话就不太好说了!
任季皓也没想到杜文理会突然翻脸,他连忙拉了一下杜文理小声说道:“你干什么?小声点,你嚷嚷什么……”
杜文理年轻气盛,根本没考虑什么后果,而且在他看来是雷天保先挑事,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嚷什么?你不问问你朋友,说得那是什么话?他这不是当众打我们杜家的脸吗?我们杜家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
的!”
听到他这么说,雷天保真是无语了。
“我也没说这是假的啊……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这是较什么真呢!”雷天保摇了摇头叹道。
他们这边吵吵起来,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而就在雷天保打算息事宁人把这事给糊弄过去的时候,有个别有用心的人冒了出来。
“呵呵!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可不能乱讲哦?既然把话说出来了,那就把话说说清楚。别那么含含糊糊的,搞得像是杜家仗势欺人不让你说话似的……”
听到这煽风点火的话,雷天保转头看了一眼恒启铭,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还真是不长记性,之前恒嘉和当面道歉的时候,雷天保已经说过了,那件事就此揭过。原本雷天保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恒启铭却将之前的事情视为今生最大的耻辱,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既然恒启铭横插一杠子,这事情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听到恒启铭的话,杜文理也是钻了牛角尖,厉声喝道:“是啊!既然你都把话说出来了,那就说说清楚!我爹地的这件藏品,哪里有问题,怎么就亏了……”
被他这么一逼问,雷天保只得无奈地说道
:“既然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可就说了……这东西的确是康熙官窑,只不过应该属于残次品!你们看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瓶身上的一个花纹说道:“这个地方不够圆润,官窑正品是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
清代官窑对于器物的烧造是非常讲究的,尤其是康熙雍正和乾隆三朝,在古玩行里有有“清三代”的说法,就是指的这三个朝代的官窑精品。
当时,在景德镇御窑厂朝廷专门派驻有督窑官,监督官窑瓷器的烧造。一旦出现残次或有瑕疵的成品都必须集中销毁。所以雷天保指出的那一处残缺的花纹,虽然看着问题不大,但如果细细的看的确是有些败笔。
“哼!你说这是残次就是残次品了?你懂不懂古玩啊……清三代的官窑成品只要是留存在世的,都不可能有残次品,当年真要是有这种东西流出来,那督窑官可是要杀头的!”
恒启铭平时也喜欢参加各种拍卖会,古玩这种东西也是他们这些富豪家庭附庸风雅的一种手段,别的不说就这种基本常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当雷天保指出这处瑕疵的时候,恒启铭立刻反唇相讥。
他说话的声音还非常大
,为的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一丢雷天保的脸。
可没想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搞得实在是有些大,原本只当是几个年轻人闹点小别扭,没人当回事。可现在听着恒启铭这么一嚷嚷,大半个宴会厅里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杜汉邦之前一直都陪在父亲身边,毕竟杜庆康年纪大了,他做儿子的自然要陪侍在侧。可这边闹起来了,他这个当主人的就不能不过来了……
可当杜汉邦走过来看到那只天球瓶,脸色刷地一下青了。
“文理!这是怎么回事?”
杜汉邦冷声对儿子质问道。
杜文理见父亲来了,立刻说道:“这个姓雷的胡说八道……”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这个东西怎么在这里!谁拿出来的?”杜汉邦指着那只天球瓶,怒气冲冲地问道。
杜文理听到父亲这么问,一下子愣住了,一脸茫然地说道:“是……是琳姨给我的啊?我这不是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捐出来拍卖,我就想问琳姨要一个……”
“你!你们……胡闹!”杜汉邦听到这话,气得浑身直打颤。
“汉邦,你怎么了?”
他的继室夫人也过来了,见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