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雷天保依然在挖地。
比起开始的那几天,最近这几天他的进度明显慢了许多……
“真是累死了!这体力活一点都不比修炼来的轻松啊!”雷天保一锹一锹地挖着土,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看着他挥汗如雨的样子,白宜芝就不由得一声轻笑。
“这都怪你啊!挺简单的事情,你非得搞那么复杂,这些已经挖出来的土,你给回填进去,现在又重新挖出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白宜芝说归说,但她知道这是雷天保故意的,而且他这么做的目的她也清楚。只是听他这么念叨觉得有点好玩所以才故意打趣他呢!
那个装着空明石法宝的乌木盒子他前天晚上已经取出来了。现在那件所谓的长生之宝就垫在她老爸的床褥底下,而地底原来放东西的地方他又把空盒子重新放了回去,又回填了一小半的泥土……
现在他挖地只是给余克俭那老东西做现场直播,虽然只是演戏但还是要演的逼真一点,白宜芝想到这儿随即起身来到坑边给雷天保递上了一块毛巾。
“你说,那老家伙会相信吗?”
那个监控探头
的收声话筒已经被破坏掉了,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自由的说话而不用顾忌到头顶上还有人在监控。
当天晚上收服了梁尚飞之后,雷天保先把东西取了出来,然后再回填了土……等到开始演戏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现在他们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艾昌秘密地把人从东山调过来安排在白家大院周围等待今晚最后的收网行动!
虽然对雷天保的计划充满了信心,但白宜芝总还是有些忐忑和犹疑。毕竟这是白家和余家两百年暗战的最后一役。如果这次成功了,余家的那本秘录,一定要毁掉。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其他的余家人白宜芝并不打算对他们进行报复,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
虽然余白两家为了这个宝贝暗中斗法两百多年,但两个家族为了保持表面的和睦,除了族长和亲信的族人之外,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秘录也只有各自的族长才能看。只要把秘录毁掉,把余克俭和余克勤兄弟两人给收拾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从今往后白余两家依旧是通家世交一如往昔。
但要做到这一点,关键就要看今晚的行动了,所以总是难免会有些心
神不定的。
听到白宜芝的问题,雷天保轻声笑道:“怎么?不相信你老公我的神机妙算?还是你对我们的布置觉得还有漏洞?”
“漏洞当然会有的……就比方说,你新收的那个徒弟!你就那么相信他会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白宜芝见雷天保如此自信,虽然以她的读心术自然知道梁尚飞的拜师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她还是不免要找些理由质疑一下他,免得他太骄傲了,反倒会露出马脚!
雷天保当然知道她这么说的意思,淡然一笑道:“放心好了!我这双眼睛是不会看错人的!”
那天梁尚飞正式拜师,算起来这是他神霄门在地球上开支散叶收的第一个正式门徒。且不说资质如何,就凭他这么些年在人世间闯荡所受的那些苦难折磨,从心性磨练上来说已经足够了,当雷天保当头棒喝促其反省之后,他不相信还有谁能让梁尚飞背叛自己。
不过,为了不让余家兄弟起疑,梁尚飞是必须回去的,现在唯一让雷天保有些担心的是,梁尚飞回去之后,余家答应他的酬劳是否会兑现,会不会杀人灭口?
这一点雷天保也提醒过他,不过他是否
能有足够的警惕性,就要看他自己了……
由于折腾了一晚上,梁尚飞第二天回到住处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听到有人敲自己的门,梁尚飞这才顶着两只熊猫眼睡眼惺忪地去开了门。
“老梁!幸苦你了……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余克勤客套了一句之后,四下里看了看,明知故问道:“月芳呢?怎么没在啊!”
“她前天就下乡演出去了,这次要下去一个星期,周末才回来呢!”
梁尚飞和严月芳现在算是同居关系,不过他们的关系除了一开始打得火热,后来也就渐渐地淡了,最近一年多两人之间几乎形同陌路,要不是梁尚飞这个独门独户的小院比严月芳剧团里的宿舍要住着舒服,估计她早就搬走了!
听他提到严月芳的时候,就好像在说隔壁邻居,语气冷淡的很,余克勤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啊!我早就劝过你,早点把婚结了生个孩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呵呵!这样挺好的,她过她的,我过我的……自由!”梁尚飞轻笑了一声问道,“二爷,你找我有事啊?”
“当然有事,大好事啊!”余克勤见他岔
开话题明知故问,立刻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们说好的一千万!密码是六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