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其实也只是想转移话题,并没指望能从邝媚儿这里了解到什么内幕情况。
假如老底那么容易就被人搞清楚,阎魁当初也不可能成为楚天舒的左膀右臂了。
回到住处门外,楚天舒下车道:“媚姐进去喝杯咖啡吧?”
“不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对你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邝媚儿朝楚天舒飞了一个妩媚的眼波,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绝尘而去。
……
韩家。
韩君卓正在一间静室内打坐调息。
寿宴上,他在楚惜刀手中受了很重的内伤。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韩君卓仍是阵阵后怕。
当时,他都觉得要死在楚惜刀手里了。
“哐”的一声,静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韩沐婉走了进来。
看到韩沐婉鼻青脸肿的样子,韩君卓目光一凝:“出什么事了?”
韩沐婉气呼呼的在韩君卓对面坐下:“都是邝媚儿做的好事,我谈她跟阎少之间的事情,她就找了个混子来当挡箭牌,那个混子不但打了我,还杀了云锦大酒店总经理的弟弟。”
韩君卓皱眉道:“什么人,这么大胆。”
“一个北都来的小子。”韩沐婉冷哼道:“他还大言不惭的说父亲您不是他的对手
。”
韩君卓目光闪了闪:“他叫什么名字?”
韩沐婉道:“好像是叫楚天舒。”
“楚天舒?”韩君卓豁然站起,“楚家少主?他来西都了?”
“楚家少主?”韩沐婉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您是说,他是楚惜刀的儿子?”
她嘴角抽搐两下:“怪不得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呢。”
韩君卓道:“你确定他是楚天舒?他长什么样子?”
韩沐婉道:“现场有人拍了他的照片,我传了一张。”
说着,她拿出手机,调出楚天舒的照片。
韩君卓看了一眼,沉声道:“就是他。”
韩沐婉有些惊讶的道:“邝媚儿竟然会认识楚家少主?”
“楚天舒是西山省乔家的赘婿,跟邝媚儿相识不奇怪。”
韩君卓看了看韩沐婉,沉声道:“你暂时不要再跟他冲突。”
韩沐婉一脸委屈的道:“难道我就被他白打了?”
她有些不服气:“他虽然是楚家少主,但这里是西都啊,难道咱们还用怕他?”
韩君卓道:“他是玄境。”
“什么?”
韩沐婉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玄境呢?”
“我也不愿相信,可他偏偏就是。”
韩君卓有些
无奈的道:“不让你跟他冲突,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韩沐婉沉默不语,一脸的委屈,嘴里嘟囔着:“玄境又怎么样,您还是玄境呢。”
韩君卓嘴唇翕动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他总不能告诉韩沐婉,他这个玄境,寿宴上被楚惜刀摁在地上摩擦。
韩沐婉道:“即便咱们不动他,云锦大酒店也不会放过他的。”
韩君卓道:“那就让阎家父子收拾他,总之你不准轻举妄动。”
……
云锦大酒店。
刚刚赶回来的刘易阳,看着刘慕阳的尸体,眼中似有一团火苗在燃烧。
他目光冰冷的盯向薛家燕等人,语气森然:“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看着我弟弟被人杀?”
薛家燕道:“我们尽力了,对手实力太强悍。”
刘易阳欺身上前,一脚把薛家燕踹翻在地:“那你们怎么不去死?”
薛家燕从地上爬起,语气依然平静:“死了不少弟兄,我侥幸捡回一条命。”
“给我找出他的位置。”
刘易阳咬牙切齿的道:“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们就都给我去死吧。”
“是。”
薛家燕欠了欠身,转身大步离开。
……
第二天一早,楚天舒刚刚起来,就接到秦少游的电话。
秦少游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天哥,你在哪儿呢?”
楚天舒道:“我在西都,出什么事了?”
“西都,那真是太好了。”秦少游急忙道:“我在西都市第一人民医院,雪见病了,很严重……”
楚天舒眉峰一动:“你把病房号给我发过来,我这就赶过去。”
他挂断电话,急急换上衣服出门。
出门之后,楚天舒才想起自己没车。
他沿着大路走了近十分钟,才打到一辆出租车,赶到西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楚天舒来到苏雪见所在的病房门外,秦少游愤怒的质问声就从里面传出:“只不过是个细菌性痢疾而已,怎么会严重到这种程度?而且前两天明明都已经好转了啊。”
接着,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秦先生,你不要激动,病情本来就是发展变化的,什么样的可能性都会有,这个事先谁也预料不到。”
声音很熟悉,竟然是唐雅雯。
楚天舒心里暗叹了声冤家路窄,然后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