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有留宿需要的宾客,马场里还有一座六层高的酒店,条件一流。
此时,在酒店外面,正撑着一个大大的铁架子,架子上绑着那头剥洗干净的猛虎,下面是烧得正旺的木炭。
架子两端,各有一个魁梧壮汉,正转动着铁架子,保证猛虎受热均匀。
一颗颗被热力逼出来的油脂,滴落在下方的木炭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炭火也随之变得更旺。
不远处,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是用大盆装着的炖得喷香软烂的各种野味。
楚天舒和叶虎臣相对而坐,每人拿着一个大杯。
叶虎臣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由往嘴里塞了块鹿肉,直呼过瘾。
他咽下嘴里的肉,向一旁表情惶恐的林阳伟扬了扬已经倒空的酒瓶,吩咐道:“没看到酒喝完了?再去给老夫搬一箱过来。”
林阳伟苦着脸道:“这茅台是楚少存在这里的,刚您拿的这瓶我都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呢,我哪儿敢再拿啊。”
“楚天祈吗?”叶虎臣又吃了口肉,龇牙道:“这个小杂种还挺会享受,竟然窖藏有这个年份的老酒。”
这瓶酒,是叶少流在马场餐厅找来的,
没想到竟然是楚天祈留下的。
叶少流好奇问道:“爷爷,这酒有什么特殊的吗?”
叶虎臣指了指酒瓶上的年份:“看到没有?当时神州正处于困难时期,很多老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所以国家是明令禁止用粮食酿酒的,每种酒只有少量酿造,用来招待外宾,本来就没多少,能留存到现在的,更是少之又少。”
叶少流恍然大悟。
见林阳伟还站在那里不动,叶虎臣冷然道:“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放出那么多猛兽谋杀老夫的帐还没跟你算,你还敢在这里跟老夫讨价还价?”
听到这话,林阳伟吓得脸都白了,忙解释道:“叶老,这事儿跟我真没关系啊。”
谋杀叶家家主?这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就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担。
叶虎臣冷哼道:“有没有关系,得查过才知道。”
林阳伟哭丧着脸道:“我还是先去给您拿酒吧。”
虽然担心跟楚天祈没法交代,可眼前这位爷他同样得罪不起,还是先过眼下这关吧。
看到楚天舒笑容玩味,叶虎臣道:“是不是觉得老夫言语无状?”
他咧了咧嘴:“老夫这声杂种,可不是乱叫
的。”
楚天舒问道:“难道他不是楚惜朝的骨肉?”
“怎么可能。”叶虎臣道:“堂堂的楚家代理家主,岂会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顶着他儿子的名头在外面耀武扬威?”
“再抹点蜂蜜,别烤太干。”叶虎臣朝烤肉的手下吆喝了一句,接着道:“楚天祈当初可是应该管皇甫昭南叫爸爸的……”
他哈哈一笑:“皇甫昭南当年还给他取过一个名字,叫皇甫聪。”
楚天舒顿时愕然:“皇甫聪?管皇甫昭南叫爸爸?”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就是小说里也不敢这么写啊。
看到楚天舒面上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叶虎臣得意一笑,抓起一根大棒骨:“楚惜朝的夫人叫苏小茹,南都苏家的大小姐,当年她被苏家的仇敌劫持,恰好楚惜刀和皇甫昭南在南都游玩撞见,皇甫昭南一人一剑,独战八大高手,把她救了下来。”
楚天舒嘴角勾起:“所以他们后来就有了一段缘?”
“没错。”叶虎臣也笑了,“很狗血,但确实是这样,苏小茹疯狂的喜欢上了皇甫昭南,从南都一直追到北都。”
楚天舒喝了口酒:“
苏家一定不同意吧?”
“那肯定啊。”叶虎臣道:“尽管皇甫昭南当时已经是玄甲统领兼六扇门主事,在寻常人眼里高高在上,可是苏家作为南都豪族,又怎么可能把他放在眼里。”
他撕下一块肉,大口咀嚼,含糊不清的道:“在苏家那老东西心里,只有楚惜刀那样的大家族继承人,才配得上苏小茹。”
楚天舒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后来呢?”
“女追男隔层纱,况且苏小茹各方面确实魅力足够,皇甫昭南很快就陷入了这段感情,当时苏小茹对皇甫昭南的感情也算得上炽烈,她不顾家人反对,跟皇甫昭南私定终身。”
说到这里,叶虎臣叹了口气:“喜欢得疯狂的时候,眼里都是对方的优点,当激情慢慢散去,对方的缺点就开始在心里放大了。”
楚天舒道:“南叔普通出身,应该有很多习惯是苏小茹这样的豪门千金难以忍受的吧?”
叶虎臣点头道:“没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这时,林阳伟带人抱着一个箱子过来,苦着脸道:“家主,就只有这些了。”
箱子里,还有五瓶同款茅台。
叶虎臣抓
起一瓶,拧开瓶盖,直接对瓶喝了几口:“后来,皇甫昭南在西山弄丢了楚惜刀的孩子,一蹶不振,没过多久苏小茹就转而投入楚惜朝的怀抱,当时她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
他呼出一口酒气:“要不是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