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辉手里的铁锹又落在了短裙女孩脸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抬步想要上前。
楚天舒把李睿拦住,“帮着打个120,就算仁至义尽了,这种女人,我劝你有多远躲多远。”
李睿纠结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楚天舒说出来的话都是为他好。
雷光辉离开后,戴炳权也带着燕十三等人回安保基地休息。
楚天舒不愿让李睿掺和王丽丽的事情,让戴炳权把李睿也一并带走。
送走他们,楚天舒也上车离开。
返回乔家大院途中,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是那位钱先生留下的。
名片上面赫然印着“三晋银行行长,钱有余”。
楚天舒照着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近十秒钟,才被人接通。
对面传来钱有余不耐烦的声音,“谁啊?不看看这都几点了?你不睡我也不睡啊?”
楚天舒点起根香烟,淡然开口,“是我。”
“楚先生?”钱有余的声音明显变得恭敬起来,“刚刚不知道是您,冒犯了,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我能办到,一定尽力。”
楚天舒问道:“你们三晋银行的放贷部经
理是不是姓李?”
钱有余道:“是。”
楚天舒又问,“谢顶,脸上还有一颗黑痣?”
“对。”钱有余诧异道:“他是不是冒犯您了?”
楚天舒冷然道:“我老婆公司需要一笔贷款,晚上经人介绍跟他喝酒,他给我老婆下了药欲行不轨,被我从五楼扔了下去,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
“竟然敢做出这种事,他活该如此。”
钱有余先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然后接着道:“这件事您不用管了,我来解决,您太太的贷款我明天就办。”
楚天舒道:“有劳了。”
“楚先生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跟您对我的恩情相比,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钱有余陪着笑,“贷款这种事情,您尽管吩咐我就是,哪儿用得着去找什么李小建,他算哪根葱,楚先生的事情哪儿轮得到他来插手。”
钱有余的态度,让楚天舒嘴角多出一丝笑意,他呼出一口浓烟,“治疗效果怎么样?”
钱有余嘿嘿笑道,“一夜三次,龙精虎猛。”
“那就好!”
楚天舒哈哈一笑,挂断了电话。
……
昌泽公园,是泰源市最大的城市公园,免费对公众开放,除了位于公园中
央的三晋会馆。
会馆面积,大概相当于昌泽公园的五分之一,通体都是江南园林风格,小桥流水,曲径通幽。
此时,三晋会馆的戏园之中,一个穿着戏服的年轻女子正在古朴宽阔的戏台上浅吟低唱。
空荡荡的戏园中,只在戏台前坐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两鬓斑白的男子。
男子悠然坐在太师椅中,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一个茶盏轻嗅茶香,右手在膝盖上轻轻拍打着节奏。
虽然举止悠闲,但是他犹如刀劈斧凿般的面孔却是冷峻异常,狭长的双目中也隐隐有厉芒闪烁。
这个男子,正是三晋会馆的主人,上官无为。
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子走进了戏园,他们眼中都充满了恐惧。
这两人,是上官无为的左膀右臂,高个的叫陈山,矮个的叫徐家旺。
俩人来到上官无为面前,直接“噗通”跪了下去。
陈山耷拉着脑袋道:“老爷,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少爷。”
上官无为幽然开口,“伤得重吗?”
徐家旺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右肩连带右锁骨和右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左膝粉碎性骨折。”
上官无为面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医生怎么说?
”
徐家旺脑袋耷拉得更低了,“医生说,这么重的伤,想要完全复原基本不可能。”
上官无为呵呵笑了起来,“意思就是说我儿子的腿脚都废了对吗?”
陈山和徐家旺全都看着地面,没敢吭声。
上官无为一扬手,茶盏中滚烫的热茶就朝陈山泼了过去。
陈山的脸瞬间就被烫红了。
接着,上官无为手腕一抖,茶盏砸在徐家旺的额头上,“哗啦”碎裂。
殷红的血丝沿着徐家旺脸颊滑落。
俩人都没敢躲。
上官无为冷哼道:“你们是觉得在泰源,就可以高枕无忧?”
陈山道:“我派了何家四兄弟贴身保护,谁知道那小子身手竟然那么好,身边还有高手。”
上官无为冰冷的目光直刺了过去,“你的意思是,你做的很好,流云被废是他自己倒霉了?”
陈山打了个激灵,额头“嘣”的一声磕在了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是我没保护好少爷,任凭老爷责罚。”
上官无为沉声问道:“墨氏七雄还在月国?”
“他们就在泰源。”徐家旺忙道:“昨天中午回来的。”
“调墨氏七雄!”
上官无为手指朝俩人重重一点,“不管你们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