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天舒骂人,那个年轻人顿时炸了毛,“你个穷逼,瞅瞅你自己那身衣服,浑身加起来能超过一千块钱吗?我说你买不起说错了……”
话音没落,年轻人就感觉面前人影一晃,楚天舒已经闪身到他面前。
年轻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但是还没来得及抬步,楚天舒就已经狠狠一巴掌朝他脸上抽了过去。
啪!
年轻人鼻子上架着的复古眼镜被直接扇飞,在墙上撞了个粉碎,“叮当”落地。
年轻人踉跄着往旁边跌出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他半边脸高高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血丝。
这还是楚天舒手下留情了,不然一巴掌就可以打得他满地找牙。
年轻人捂着脸,向楚天舒怒目而视,却是没敢再出言不逊。
厉轲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道:“石先生怎么会让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留在抱古阁。”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厉老先生?”
厉轲可是抱古阁的老顾客了。
厉轲沉声道:“把石先生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你们店里的牌匾贵到什么程度,我们竟然买不起?”
年轻人哭丧着脸道:“对不起老中医,我之前不知道这位先
生跟您是一起的,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告诉石先生。”
“不要告诉我什么?”
一个头发灰白,身材高挑,穿着暗红色唐装的老者从楼上下来。
正是抱古阁的老板石玉水。
他拱了拱手,笑着道:“老中医,有日子没来了。”
厉轲道:“最近比较忙。”
看着年轻人高高肿起的脸颊,石玉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厉轲幽然开口,“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然说我师父买不起你们家的牌匾,要把我师父往外赶,这种人留在店里简直是败坏抱古阁的声誉。”
“你师父?”
石玉水一脸惊讶,都知道厉轲是自学成才,什么时候又蹦出个师父来?
厉轲朝楚天舒侧了侧手,“这位就是我师父。”
石玉水嘴角抽了抽,“老中医,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
厉轲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
年轻人满头大汗,唯唯诺诺的道:“石先生,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跟厉轲老中医一起来的,我错了。”
厉轲冷哼道:“不知道是跟我一起来的,你就狗眼看人低?可见你平时还不知道用这幅嘴脸得罪了多少人,你败坏的是石先生的声誉。”
他
平时也不是这种咄咄逼人的人,假如年轻人冒犯的是他,他不会计较。但是年轻人冒犯楚天舒,他说什么都无法忍受。
石玉水怒声喝道:“混账东西,马上给我滚。”
年轻人哭丧着脸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给你机会?那我被你败掉的声誉谁给我找回来?”石玉水怒目圆睁,指着外面喝道:“滚出去!”
年轻人面如死灰,耷拉着脑袋离开。
这里的古董价格昂,他的提成收入堪比高级白领。
可是,今天却因为自己的狗眼看人低而把工作丢掉了,他又怎么可能不后悔。
年轻店员刚刚离开,三个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天舒双眼瞬间眯起。
因为,竟然是成蹊带着乔学商和李月梅两口子。
饶是以楚天舒的豁达,心里也不免很不舒服。
自己在他们家当牛做马近两年,他们从来对自己都没有过好脸色,可是却对当初抛弃了乔诗媛的成蹊这么殷勤。
看到楚天舒在,乔学商两口子也有些惊讶。
李月梅眉头皱起,“集团那么多事情要忙,你不好好帮诗媛干活儿,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厉轲有些看不过眼,忍不
住道:“我师父要在泰源开诊堂了,我们来定做一块牌匾。”
他要让那两口子清楚,楚天舒并不是一个只能给他们家干粗活的上门女婿,楚天舒是有能力的人。
谁知,乔学商竟然冷哼道:“乘风集团那么多事情还不够忙的?一天就知道瞎折腾。”
李月梅也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道:“开了诊堂又怎么样?一年才能挣几个钱。”
换了回归乔家之前,这件事还能让他们俩口子高看楚天舒一眼,但是现在,他们还真的不会把一个小小的诊堂放在眼里。
成蹊满脸得意的瞥了楚天舒一眼,上前道:“叔叔,阿姨,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抱古阁的石老板,同时也是咱们西山省书法家协会的会长,平时别人想找他求一幅字,可是很不容易的。”
他不着痕迹的朝石玉水眨了眨眼,接着道:“但是凭我们的关系,他肯定愿意亲自为咱家的饭店题写牌匾的,对不对石老板?”
石玉水顿时会意,挤出一脸莫测高深的笑容,“这是当然,别人的不写,成公子的我当然是非写不可。”
成蹊开怀大笑,“咱们坐下慢慢聊。”
李月梅夸赞道:“成蹊就是有本事
。”
说完,她瞥了楚天舒一眼,一脸嫌弃的道:“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