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首更是有些惶恐,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李院首,起来回话!”
“本王问你,皇兄的龙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院首双手紧握在一起,不知如何答起。
“王爷有所不知道,皇上的病症很复杂,太医院里都有记录,王爷不妨下车随老臣进去看看。”
桑山搬下轮椅,将俞少珩背下车,放在轮椅上,随着李院首进了太医院。
待俞少珩进去后,李院首给一旁的药童快速低语道,“快去给皇后娘娘报信。”
俞少珩在太医院大厅中等着,李院首拿着厚厚的一摞书册过来。
“王爷,这些都是皇上的病历记录,您可以随意查看。”
俞少珩随意翻看两页,各种药名和症状他也不懂。
要是看兵书还行,看病历他不在行,早知道把林疏棠带上了。好歹能看出个端倪来。
正当俞少珩有些不耐烦的质问李院首时,门外一队金吾卫直接守在了门口。
其中一个将领直接上前,
“见过珩王,皇后娘娘说许久没有见过珩王了,请您去凤仪宫一叙。”
“本王和皇后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回吧。”
“王爷,皇后娘娘说了,上次珩王妃在凤仪宫用了膳,说凤仪宫的膳食味道不错,皇后娘娘今日特请王爷也尝尝。”
俞少珩剑眉紧蹙,心道皇后该不会是给林疏棠下毒了吧。
若是真中了毒,这些时日看起来好像并无大碍。
不过就林疏棠的性格,就算是中了皇后的毒。想必也不会告诉他。
看来这凤仪宫是必去不可了。
此时的林疏棠并不知道俞少珩为了她去冒险。
带着妙音来到西街铺面,进了绮裳阁。
“王妃来了,老奴见过王妃。”
林疏棠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是把本妃的话当成耳旁风?”
那掌柜直接跪下,“老奴家中还有三个儿子要养活,丈夫也是个不成气候的,求王妃开恩,让老奴继续在这里做事吧,哪怕是做个洒扫的婆子也成。”
“你是个掌柜,也是店里的老人了,倘若本妃留你在店里做洒扫,外人岂不是会戳本妃的脊梁骨,说本妃卸磨杀驴。”
“王妃,求您在宽限几日,这几日我那大儿子正要成亲,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辞退,只怕我那亲家也不会把女儿嫁过来了。”
“看来你一家子都指望着你从里里捞油水过日子。”
“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求王妃给条生路。”
“不是本妃不给你生路,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若是你是个敦厚老实的,本妃岂会不容你。”
林疏棠也不愿再跟她废话,转身对妙音说道,
“妙音,即日起你就是这店里的掌柜,给你三个月时间,这店里的利润必须要翻上两倍,你可能做到?”
妙音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王妃会让她管这成衣铺子,她听以前侍奉过老太妃的姐妹提到过。
这间铺子可是最赚钱的。
所以老太妃干脆也把旁边的铺子买下,开了一间胭脂店。
本就是妙音楼的掌柜,做起成衣铺,也是有几分信心的,
“请王妃放心,奴婢定想方设法将这生意做好。”
那掌柜见自己没了一点机会,起身拿了柜台上的小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怒吼道,
“珩王妃是吧,不过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运气好一点攀了高枝了,还真把自己当鸡窝里飞出的凤凰,今日你若是相逼,那我也只能死在这店里,出来人命,看谁以后敢上门买东西。”
林疏棠嘴角浅笑,面带一丝嘲讽。
这掌柜在这店里可不是一年半载了,捞的油水也够她一家子生活了。
不找她算以前的账已经是算是对她恩赐,没想到还来以死相逼这一手。
那今日倒是要好好看看,她手中的剪刀舍不舍得扎自己。
“妙音,你去给本妃搬张凳子,顺便在沏壶茶,本妃就等着看,她到底敢不敢抹了脖子,死在店里。”
“是,王妃。”
妙音找来一张椅子,林疏棠坐了下来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而那掌柜有些傻眼了,没想到林疏棠完全不吃她那一套。
于是,又哭喊了起来,“杀人了,珩王妃仗着自己的身份,要杀人了!”
门口听见屋中呼喊声的路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围在了成衣店的门口,伸着脖子向里张望。
就隔壁胭脂店的掌柜听见呼喊声,也跑了过来,站在林疏棠的面前,气怒道,
“王妃,我们是端老太妃的陪嫁,在这里店里做事都已经二十余年,是看着珩长大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么不闻不问就要打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