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中,
俞少珩整个人被绑在绞刑架上,胸前的血窟窿还在流血,头沉沉的垂下,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
“来人,给他一盆冷水,让他醒一醒。”
城阳侯坐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俞少珩,表情很不耐烦。
没一会儿,“哗啦”一声。
一盆凉水直接泼向俞少珩,全身的衣服湿透,发丝上还有水珠滴落。
俞少珩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后,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那东西在哪?”
城阳侯起身,踱步来到俞少珩的身边。
俞少珩用力的抬起头,斜了一眼城阳侯,满眼鄙夷。
“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城阳侯冷笑一声,“京都城想你死的人那么多,本侯可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呵!你的手段不仅卑劣还很肮脏,你猜猜京都城各家中你安插的人还有多少能活着?”
“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不足为惜。等本侯拿到金矿的地图,找到金矿所在,这天下还有谁能比本侯富有?到时候一统三国都没问题。”
俞少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摇了摇头,嘴角惨笑不已。
那金矿地图是他在三年前战场上,捕获了一个南良的奸细手中所得。
本想着传回京都给皇兄,可此事还不能确定是真是假,只能暂时搁置。
等他凯旋而归,就被下了毒昏迷不醒,也就没有机会将此事告于皇兄。
居然没想到城阳侯会知道此事。
“痴心妄想,等皇兄归来,你做的那些事全部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届时你们楚家就等着诛灭九族。”
“看来你还没想清楚,现在已经不是你和本侯谈条件的时候,你说的那些东西本侯只用清查了珩王府自然而然就能找到。”
说完,城阳侯直接按在他胸前的伤口上。
原本已经干涸血液现在又开始不间断的渗出。
“哎呀,珩王殿下流了好多血啊,还不快给珩王止血。”
一旁的金吾卫拿来一瓶金疮药,直接被城阳侯打落在地。
“珩王伤的太重,金疮药怕是已经止不住了,本侯有一个好办法,用烙铁怎么样?”
城阳侯拿起一旁烧红的三角形烙铁,在俞少珩的面前晃了晃。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金矿的地图在哪?”
“呸!”有血水直接吐在了城阳侯的脸上。
伴随着一阵滋滋啦啦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俞少珩再次疼晕了过去。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城阳侯瞥了一眼晕死过去的俞少珩,心想着一时半会只怕也问不出。
他的溧儿还没有下葬,只好先离开了地牢。
云苍医馆的后院中,林疏棠一边给他们包扎伤口,一边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王爷已经被城阳侯带走了,应该会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你们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大理寺监牢或者是刑部地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关犯人。”
林疏棠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等会桑山你和我一起去大理寺找一下沈沉,咱们在这里猜不如主动出去找,然后一次性把王爷救出来,免得打草惊蛇就更找不到王爷了。”
“是,只怕王爷的身体会受不住。”
林疏棠也紧皱着眉头,一天之内必须要找到俞少珩并救他出来,否则他身上的伤只怕会要了他的命。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剩下所有人在此处待不要乱跑,街上的金吾卫还在搜查,被抓到可是会没命的。”
众人点了点头。
林疏棠还是穿着一身药童的衣服,给桑山也找了一套换上后,顺手在前台拿了两包药,一起出了门。
全城戒严,街上的金吾卫比行人还多。
两人已经被盘问过两次,好在手中提着药包,蒙混过了。
好不容易来到大理寺,门口的衙役告诉林疏棠沈沉已经好久没来上值了,估计在家中。
林疏棠心中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一晚沈沉和俞少珩说开了以后,沈沉心中很是纠结。
俞少珩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父亲最得意的徒弟 。
父亲的死他是很难过,可这一切也不能只怪俞少珩,战场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
但在沈沉的心中,说恨俞少珩恨不起来,说好也不可能和好。
只能日日买醉,麻痹自己。
林疏棠两人来到沈家的时候,沈沉正倒在屋里不省人事。
府中的丫鬟小厮见沈沉心情不好,都不敢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