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天花板,眼神中尽是落寞。
林疏棠知道是因为刚刚的事。
“其实,我觉沈沈沉并不恨你。”
俞少珩转过头,看着林疏棠。
“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一点,沈沉这个人很聪明,看到你身上的伤,不会不知道你当时的情形。”
“再说战场上,刀枪无眼,你是人也不是神。”
“我……师父肯定是为了保护我,所以那次没让我去,让我镇守大营。”
“要是我再坚持一下,可能师父不会死。”
林疏棠摇了摇头,“是,你师父不会死,死的有可能是你。”
“我宁愿我死。”
林疏棠很理解这种感受,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战友死的痛苦。
更何况是他的师父。
这种痛和沈沉失去父亲的痛同样的。
林疏棠拿出抽血用的东西,一边卷起俞少珩的袖子一边说道,
“我估计,你师父也是这样想的。”
“来,不要想那么多,抽血。”
针尖刺进他的血管,血液流出。
林疏棠特意多拿了两个蜡烛过来,仔细观察着血液的颜色。
要比之前的颜色正常许多,呈暗红色。
“俞少珩,你这个血液的颜色变的正常了不少,看来这个药浴效果很不错,等过几天我去找云宴再买一些。”
一提云宴,俞少珩就醋意大发。
“叫印夏去就行。”
“印夏又不懂医术,七星海棠的解药也不是谁都能拿得到的,我得亲自去。”
“不行,要不让桑山去,带着珩王府的牌子。”
“桑山现在还在训练那帮小子呢,哪里能去。”
抽完血,林疏棠把东西收了起来,给他盖好被子准备回房睡觉。
门外印夏突然敲门。
“王妃,这里有一封信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