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侯的嘴角不停的抽动,脸上忍不住笑意。
这林殊是齐王的人,看来是齐王想保楚淮,才来城阳侯府要人的。
“既然如此,本侯一会儿让小厮带林老板过去便是。”
“谢过侯爷。”
“林老板不用客气,犬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在城阳侯的耳边低语。
城阳侯的脸色瞬间大变。
“林老板,本侯还有急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
看着城阳侯急匆匆的走了,林疏棠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只要楚淮没事就好。
会客厅门口的护院都撤走了,小厮带着林疏棠来到一个小院。
推一个房间的开门,浓烈的血腥味让林疏棠有些紧张。
“楚淮?你没事吧。”
林疏棠扶起躺在地上的楚淮,身上的鞭痕还在不断渗血。
“我死不了,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救…”
楚淮赶紧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门外有人。
林疏棠连忙改口,“我自然是来看你的,这两天都不怎么找我喝酒,我和大哥很是想念你。”
大哥肯定是说俞少珩。
“大哥还在青兴楼等你呢!”
林疏棠拉起楚淮,架在肩膀上,就朝着门外走去。
“不可啊二公子,侯爷说了,你那里也不能去?”
楚淮斜了那人一眼,“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我大哥可是齐王,你敢让我大哥等?”
那小厮十分长眼,反正是这位林老板强行带走二公子的,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何必得罪人。
“小的知错。二公子,林老板请。”
“去,给本公子备马车。”
“是。”
林疏棠带着楚淮直接上了青兴楼雅间。
雅间内,俞少珩正一脸怒色,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臭脸。
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今日非得治治不可。
“砰”
门开了,林疏棠背着一身血的楚淮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
俞少珩看着林疏棠背着别的男人,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林疏棠,你好的很。”
这个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将楚淮放下,拿出止疼剂,针线,纱布,和一些药粉等等。
这些东西俞少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见林疏棠手中拿着止疼针,一针直接扎在楚淮的胳膊上,迅速按下开关,把药注射入他的体内。
然后迅速戴上手套。剪开他的衣服,不停的擦拭他的伤口。
这个场面俞少珩熟悉的很,只是他的脸色可不比在聚善楼的沈沉好到哪里。
“楚淮,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楚淮并没有反应。
林疏棠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好,发烧了。
又拿出退烧针,又是一针扎了下去。
看的俞少珩直磨牙。
原来当初她是这么救他的呀!
不过有一说一,林疏棠这熟练的处理伤口的手法,堪比军队中的老军医。
也不知她是从哪个行脚大夫学的,若不然也能去军中,为国效力。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林疏棠的额头上也微微渗出细汗。
“等他退烧,应该没问题。”
俞少珩默默看着她,一脸严肃。
“林疏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林疏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怼道,
“在大夫的眼中,病人没有性别之分。”
“怎么没有,宫里的太医一般都不会给后宫嫔妃搭脉,都是医女搭完脉后告知太医。”
林疏棠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后宫那些妃子天天都要闲出屁了,能有什么大病。我学的是急救,关键时刻能保住别人性命,你懂吗?”
“人都快要死了,谁还会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些。”
林疏棠被他整的很是无语,这男人今天是发什么疯,什么醋都吃。
“俞少珩,每个人的生命都可贵,生而平等。”
俞少珩看着她认真的小脸,陷入沉思。
在他的心里,很不理解林疏棠的想法。
什么生而平等,难道一个士兵和一个将领的命能一样吗?
一个最低等的奴隶的命还不如一头会耕地的牛。
难道她救自己也是因为什么生而平等?
“林疏棠,那你为什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