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眼中，是否曾经也是任由祂们涂抹改变？

那应该是混元无极之上境界的特征。

周清的注意力再次放在血棺上。

老实说，光是石殿中万劫不磨的禁制之力都足够周清获益。

但祂现在更需要短时间内，获得大量好处。

想要真正参悟这些万劫不磨的禁法，他要花费大量时间，不如等以后证就混元、大帝，再来进行此事，当事半功倍。

周清注目着自己以先天五太之力，模拟生出的手印，如今已经淡薄许多。

手印封镇血棺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短。

想想那个手印，居然在石殿里，镇压血棺内灵柩和灵柩内的事物不知多么漫长的岁月，甚至可能已经是上个纪元乃至于上上个纪元或者更古老纪元之前的事…

真是难以想象啊。

彼能为之，他亦可！

是吧，养生主！

周清将手按在血棺上，先天五太之力注入，加强手印，同时一缕神思侵入血棺内部，见到了作为内棺的灵柩棺灵。

棺灵的模样是一个仿佛油尽灯枯的道人。

周清很明白，祂的本质起码是混元，甚至是混元太极，万劫不磨，可是因为长久镇压灵柩内的东西，境界不断磨损，现在已经快要跌落混元了。

后世昆仑神宫的灵柩道君，应该是眼前内棺跌落混元，棺灵破碎之后的产物。

当然，这是历史不曾改变的前提下。

“你身上的气息很复杂，玉虚灯呢？”棺灵开口。

血棺内部的空间，犹如一个世界，内棺则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棺灵自然在内棺的位置。

周清和它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说道：“我不是元始，用不用玉虚灯自然不重要，难道你以为我只有这一点手段？”

棺灵叹了口气：“你放我出去，我可以为你效力一万年。”

它不想再争辩什么，只想要出去。

其实，它已经是不知第多少代棺灵了。在无穷的岁月里，自从第一代棺灵被里面的东西磨灭之后，便诞生了一代又一代的棺灵，而内棺的本质也在不断被消磨。

哪怕内棺还撑得住，它也撑不了太久。

它只记得，初代棺灵得过元始承诺，元始会放它出去，还会给它一个加入元始门下的机会。

可()

是，它和它的前任们，等了无数年，才等到这个和元始有关系的家伙，偏偏看样子是打算毁诺了。

周清不答反问：“你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

棺灵喃喃问道：“你真不肯放我出去？”

周清：“困住你的又不是我。”

棺灵好似希望破灭一般，彻底死心，说道：“元始不讲信用，那我…”

周清：“你想怎样？”

棺灵恶狠狠地看向周清，“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它知道自己完全放出内棺的东西，连它都活不下来，可是周清不放它出去，它也迟早被体内的东西磨灭，前任们都是这样消亡的。

既然如此，它不活了。

当它动念开始时，内棺缓缓揭开。

很快棺灵意识到一件事，以前无论如何，它也顶多打开一丝内棺的缝隙。它和它的前任们，不是没想过放出里面的东西，而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怎么回事？

它“看到”了自己的棺材盖打开，一座黑黝黝的石碑从里面冒出。

这像是一座黑山削成的石碑。

上面刻着碑文，散发出太上的气息。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七个血淋淋的杀字，有遇神杀神，无物不杀的意境。

灭尽一切法，一切道…

这是何等的绝世凶物。

而内棺里，封镇的东西，竟是一座石碑。

“原来是它！”周清的声音响起，棺灵眼前的一切幻灭。

原来刚才只是幻觉。

准确的说，周清以因果莲胎为媒介，借助棺灵和元始的关系，用养生主推演未来。

或者说，化未来为一梦。

庄周之梦！

这是周清得悉庄周之事后，从养生主上面挖掘出的新神通。

他看到的是梦，也可以是未来。

这座石碑的本体黑山，周清曾经见过。之前周清猜测内棺里面是尸体，他猜错了，也猜对了。石碑就是黑山的尸体。

而且是世尊如来镇压过的黑山，应该是未来星宿劫经的创造者。

他从其中，更是深刻感受到太上无情的气息。

这座黑山石碑，绝对与太清有关系。

或者可以称之为——“太上七杀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