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一把推开凌云彻:“你胡说些什么呢?”
凌云彻忍了忍气:“长春宫是皇后娘娘的宫殿,你一个在启祥宫做粗活的宫女,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看中你?”
卫嬿婉怒火中烧,一巴掌甩在凌云彻脸上。
“我之前是做粗活的,可我也不会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说完就想走,却被凌云彻抬手就拦下了:“平日里都不出启祥宫的人,怎么可能被皇后看中。”
“你若不是背后使了银子,那必是有权势之人帮了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凌云彻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卫嬿婉,恨不得把她看穿。
卫嬿婉怒瞪着眼:“你自己这样,别把人想的跟你一样恶心。”
凌云彻颇有一种苦口婆心的意味:“嬿婉,你前面去大阿哥身边当差,因为嫌贫爱富,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
“凌云彻,你就是个畜生!”
卫嬿婉想挣脱凌云彻的束缚回到长春宫去,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凌云彻了。
男女之间的差距过大,卫嬿婉就是挣脱不开。
这时木笙拍了拍锦和:“长公主,那是不是嬿婉啊?”
锦和一手摸着玄知,一边看向不远处的宫门口:“好像还真是。”
玄知来了很大的兴致:“锦和,你快去瞧瞧,快去快去,吾想看。”
“你真是爱看啊。”
锦和嘴上阴阳怪气,可行动还是宠爱玄知,走近些了便听到二人之间,无语的对话。
凌云彻还是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嬿婉,做人不能这样嫌贫爱富,什么样的身份,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你怎么跟你娘变的一样了?都是攀附权贵,爱慕虚荣。”
随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你这样,还会要你吗?”
卫嬿婉一脸不可思议:“你在威胁我?”
凌云彻撇过眼去:“我都是为了你好。”
卫嬿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为了我好?”
“我被嘉妃欺凌的这几年,你不是叫我忍,就是再叫我多忍忍。”
“就因为她们是主子,我是奴才,我就是应该受这些苦吗?”
越说越想流泪:“我是因为娴贵妃,才会受这样的苦!”
“可你呢?不止不信,还在怀疑我,指责我!我现在好不容易从魔窟出来了。”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拿什么身份指责我?”
凌云彻像是选择性听见一样:“嬿婉!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玄知在一旁越听越离谱:“他是什么狗东西?说的什么狗说?”
锦和点点头:“你别拿玄奇的样子去说他,等下又跟你闹。”
玄知翻了个白眼,可还是换了一种说辞:“他是什么不明物种,说出这样的话,还让吾都听不懂?”
“他自己没本事,为什么不让别人往上爬?”
玄知一边甩着尾巴,一边继续骂骂咧咧:“所以他是在眼红吗?他怎么能这样?”
随后要抬起头,询问锦和:“我能去咬他吗,听的吾好气呀。”
锦和摸着玄知的脑袋:“别去,我不想给你洗牙齿,毕竟能在皇额娘宫里当差的确实不多。”
玄知可惜又嫌弃的摇摇头:“啧啧啧,这种不明物种就是不行,从根里就烂掉了。”
又听到凌云彻的声音:“嬿婉,你想想我啊,想想咱们,安分的当差不好吗?”
“以后我往上升了,你就好好在家替我打理家世,这样的日子,咱们一样可以过的好啊。”
卫嬿婉被气的发抖:“我从前是多么盼望着你,可你呢?简直就是个懦夫。”
凌云彻握住她的双肩,眼角滑落泪水:“嬿婉,我不怪你,只要你回来,变回从前的样子,咱们就可以跟过去一样。”
“况且我问过娴贵妃了,在长春宫当差可不是个好去处啊。”
锦和在后面彻底听不下去了,木笙瞧了出来,便假意咳嗽两声。
木笙的动静,很快就引起卫嬿婉跟凌云彻的注意,双双回过头来。
二人一同跪下:“奴婢(微臣)见过安和长公主。”
锦和看向凌云彻:“这位是?”
“微臣是坤宁宫侍卫凌云彻。”
“不在坤宁宫当差,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接着又说:“本公主听了有一会儿了,在陵侍卫眼里,长春宫是什么脏地吗?”
凌云彻属实没想到,他说的话会被锦和听到,思来想去还是说。
“不是的,微臣只是担心嬿婉毛手毛脚的,伺候不好皇后娘娘。”
卫嬿婉气极,真的很想动手打人,可碍于锦和在不能失礼,万一把差事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