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满满一盒东珠,锦和示意木笙把东西收好,就听见慧贵妃的声音响起。
贵妃捏着东珠,仰头去查看皇后手中的,就见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她们都是一颗,皇后是满满一盒。
“皇上,竟如此偏心,给皇后娘娘的是一整盒,给咱们的却只有一颗。”
皇帝听着愉悦却没有说话,而是在桌底下,紧紧握住皇后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锦和正带着锦瑟用膳,突然就听见一声惊呼。
吓得锦和都抖了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往惊呼生看去,只见阿箬一脸惊恐的喘着粗气。
锦和让锦瑟好好吃自己的就行,自己则是停下了筷子,探究的看向阿箬。
嘉嫔站起身来,好奇一看,这才发现皇帝给阿箬的锦盒,里面装的是朱砂。
明知故问:“呦,咱们的都是东海明珠,慎嫔那锦盒里面,红红的是什么啊?”
皇帝玩味的看向阿箬:“慎嫔啊,朕送你的礼,你可认得?”
玫嫔站起来,往阿箬的桌上一看,瞧见眼熟的东西,一时惊慌起来:“皇上,这是朱砂。”
如懿死死盯着阿箬,仿佛要把阿箬看出一个洞来。
阿箬闭了闭眼,强装镇定:“皇上,朱砂有毒,您赐臣妾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拿错了吧?”
皇帝眼神逐渐冰冷:“这朱砂有毒,遇热出水银,最合你不过了。”
“毓瑚,你来说。”
“是。”
毓瑚走上前几步,对着众嫔妃道:“奴婢按皇上吩咐,追查当年,仪嫔与玫嫔两位娘娘,皇嗣被害之事。”
“当日指证娴妃娘娘的,小禄子已死。”
“小禄子的兄弟,从前伺候娴妃娘娘的,小福子,在翁山铡草。”
“小安子发落皇陵,做苦役。”
“奴婢派人,去他们的家乡查问,看到小福子与小安子家中,很是富裕。”
“盘问之下才知,那些银子都是慎嫔拨的。”
慧贵妃越听心越慌,手紧紧的抓住茉心,以此来给自己安慰。
阿箬见势不妙,赶忙走上前跪在正中央:“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臣妾和小禄子,小安子,本就没什么来往,对他们家里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毓瑚反驳:“奴婢去问过小安子,才知道当日说,娴妃与他讨要朱砂之事,也是慎嫔嘱咐他做的。”说完便退至皇帝身后。
阿箬气极,一心只想着给自己辩驳:“皇上,臣妾实在是冤枉。”
“臣妾早就听说,小安子在慎刑司服役时,哑了喉咙,再也不能说话了。”
“如何能说,他是臣妾指使的呢?”
听到此话,慧贵妃都想扶额,恨不得上前让阿箬闭嘴,简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皇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地上跪着的阿箬。
如懿轻笑一声:“阿箬,本宫派人去看过,慎刑司的记档,你和你宫里的人,都无出入慎刑司的记录。”
“你方才说跟小安子,并无来往,那你如何得知,他不能说话了?”
阿箬一时哑然:“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听说。”
皇帝倒是想看看,阿箬还打算如何辩解:“听谁说啊?说来听听。”
阿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臣妾只是听说,至于是谁说的,臣妾早就忘了。”
这时还不忘,拉踩如懿:“比不得娴妃心思细腻,连慎刑司的记档,都会拿出来查看。”
如懿简直是要被气笑了,害她蒙冤多年,她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以证清白。
“本宫当然要查。”
随后看向上首的皇后,便又很快收回视线。
“一个受冤之人,自然要为自己洗冤,求一个清白。”
皇后跟如懿对视,她算是明白了,娴妃这是把仇恨落在她身上了。
皇帝也不想和阿箬扯太多,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慎嫔,你既然说,你之前亲眼看到,娴妃如何谋害,玫嫔和仪嫔,那你自然记得清楚,不会忘记。”
“今天,朕要你再与朕说一遍,当年的事到底如何,不许错一个字。”
如懿在下面,见着皇帝为她撑腰,心中只感到暖心暖意。
皇后看着皇帝,在一边为他心爱的嫔妃撑腰,低下头讥讽一笑。
如懿不知道,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眼前这一幕,皇后怎么看,都觉得如懿这副痴情,满心欢喜的样子很别扭。
皇帝这不过是在宴席,演给众人看的,事实上,皇帝早在去年年底,就已经知道了真相。
可惜了,主谋是慧贵妃,结果也早已注定了的。
阿箬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当年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