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江与彬。”
皇帝脸色越来越凝重,眼神也逐渐冰冷起来:“他拿朱砂做什么?”
皇后笑了笑:“这是海贵人寝殿中的,养育花的土壤,臣妾让人弄了一些过来。”
“也问过太医了,上面有朱砂的气味。”
“皇上,延禧宫的人可是都说过了,只在炭火中和饮食中发现有朱砂。”
“那这儿土里有朱砂的痕迹,是哪里来的?皇上仔细想想”
皇帝就算在傻,也听懂了皇后话里的意思:“除非是海贵人自己下毒。”
“皇上英明,臣妾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江与彬宫外买的朱砂,海贵人寝殿中的朱砂。”
“以及这一张方子,就是江与彬亲自开的,用来缓解朱砂毒性的。”
“真是该死!”
见皇帝动怒,皇后顺势宽慰起来:“皇上消消气,臣妾还有一事要说。”
皇帝忍不住看向皇后:“还有什么?”
皇后说起当年如懿进冷宫的事情:“既然海贵人联合太医,亲自给自己下朱砂,那么当年的事情,想必另有隐情。”
毓瑚早就跟皇帝说过,当年如懿还没进冷宫时,就有些眉头了。
只是碍于背后之人的势力,没有确切的证据。
皇帝一直沉思不语,思绪回过来才道:“海贵人心思歹毒,断不能留了。”
“至于如懿等毓瑚调查清楚,朕自会命人接她出冷宫。”
说完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又很快收回神情,不让皇后察觉。
谈论起冷宫之事,皇后又让明夏递上一张单据,让皇帝过目。
见皇帝接过仔细查看,便在一旁解释:“臣妾听闻乌拉那拉氏在冷宫中毒,原本还想让明夏去调查一番。”
“可谁知却发现了这张砒霜的单据,与那张朱砂的单据一样。”
皇帝脸色越来越阴沉,随手就把手中的单据,甩在地上,不想多看一眼。
皇后摆了摆手,让明夏把单据收好。
就算皇帝不想听,她今日也要全然说个遍:“朱砂与砒霜都是出自江与彬之手。”
“乌拉那拉氏与海贵人,也是默契,都以身犯险,这份姐妹情谊,也是难得可贵。”
皇帝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赞赏她们的姐妹之情,害的可是他的皇子!
“若情谊是建立在谋害无辜之人身上,这份情谊也是阴险至极,反而还玷污了姐妹之情的意思。”
听到这话,皇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那皇上可要接乌拉那拉氏出冷宫?”
“这事不急,等调查清楚再说。”
“是。”
本来皇后不想管慧贵妃,虽然她们现在的关系,远不如刚入宫的时候。
可念在她这些年对锦和的好,和往日的情分。
皇后提前帮她一把,至于往后的事情,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皇后试探一问:“当初的事情,皇上应该也猜到了一些了吧?”
皇后笃定了皇帝一定会跟她说实话,宫里总共就这么几个嫔妃,查能查到哪里去?
婉常在一直存在感不高,纯妃一心照顾两个阿哥,玫嫔日日给她的孩子诵经。
嘉嫔生下永珹,便全心照顾永城伺候皇帝。
至于舒贵人跟庆常在,都是刚入宫不久的,自然也不可能。
这么一想,宫中只有慧贵妃,最能有这样的权势。
阿箬的阿玛桂铎,在贵妃的阿玛,高斌手底下当差,便就此一项。
贵妃便脱不了身——
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玉壶,的确也如皇后所说,宫里的人本就不多,查来查去也就这么几个人。
“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朕也得顾及朝中大臣们,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皇后讽刺一笑:“大臣们为皇上在前朝效劳,后宫妃子们,也会尽心伺候皇上的。”
“嗯。”皇帝喝了一口茶。
又瞧了一眼皇后,语气也稍微弱了几分:“海贵人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母,往后便只留在贵人吧。”
皇帝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海兰日后的位分,永远不能成为一宫主位!
皇帝不打算处置海兰,但皇后可不想留下这个毒瘤,当即泪流满面的跪下来。
“臣妾想请皇上替永琏做主。”
皇帝急忙起身扶起皇后:“琅嬅,你这是怎么了?”
皇后倔强的不肯起身:“当初永琏病重垂危,背后就是海贵人的手笔。”
皇帝愣住,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等明白皇后在说什么时,眼神立马狠厉:“你说什么?”
“皇上可还记得永琏床头上的娃娃,那些都是永璋带来给永琏祈福的。”
“永琏病危,齐太医也说可能会引发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