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就见一个四等侍卫,抱着衣衫不整,又昏睡过去的如懿,从大火里面跑出来。
皇帝看到这一幕,当场脸就黑透了。
随后又见到旁边,明明浸湿和干净的被褥,可却一条都没有用。
皇帝看了看靠在门口的如懿,直接甩袖而去!
李玉在一边那是急在心里,可也得留下来主持大局,随后就让进忠跟上皇帝。
皇帝重回夜宴,脸色黑到了底,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太后还想质问皇帝,可见皇帝脸色着实不好,便安静的看着歌舞吃着点心。
皇后不明所以,看了眼后面的进忠。
就见进忠无声的摇摇头,皇后便不打算管了。
一直到宴会散去,皇帝一直都处在沉默之中,连原本该舒贵人侍寝的日子,都被搁置了下来。
皇后都已经沐浴更衣了,出了浴房,就见皇帝安静的坐着。
皇后脚步轻巧的走过去:“皇上今儿新得了舒贵人,怎么没让舒贵人侍寝,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皇帝回过头,看向烛光下的皇后,突然就对皇后产生了一股浓烈的愧疚。
紧握住皇后的手:“朕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皇后愣住,神情也多了几分不自然:“今日皇上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见皇帝不动,皇后便让众人都退下,坐在皇帝身边。
温声细语:“皇上可是担心乌拉那拉氏?”
皇后提起如懿,皇帝脸色就更难看了:“一个弃妃,朕担心她做什么?”
皇帝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皇后都有些猝不及防,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惊。
“今日皇额娘说起了姮媞妹妹的婚事。”
皇后转移话题,皇帝也顺势接过:“姮媞还小,怎么就担心她的婚事了?”
“想必是皇额娘有心仪的人选吧。”
皇后也开始试探皇帝的口风:“锦和如今也九岁了,再过个几年也要嫁人了。”
“朕会为锦和选一个最好的夫婿,到时就让她承欢膝下,放在眼皮底下,朕跟你也放心。”
皇后喜笑颜开:“皇上说的是。”
想起海兰的事情,皇后接着道:“皇额娘对皇上突然离席多有不满,便禁了海贵人的足。”
“为何?”
“皇上别忘了,今日可是重阳节,海贵人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劝去冷宫,皇额娘能高兴吗?”
说起冷宫,皇帝才好些的脸色,又黑到了低。
皇后接着又说:“不过海常在毕竟有孕在身,等禁足的时间一到,皇上还是多去看看海常在。”
“朕明日会去给皇额娘请安,你放心吧。”
“嗯。”
隔日皇帝穿戴好去上早朝,皇后就让明夏去跟进忠打听打听,昨晚皇帝到底怎么了?
慧贵妃便穿着低调,跪在养心殿外求饶。
烟花是她阿玛寻来的,如今却让宫里着了火,不管是不是有人刻意的,她都难脱干系。
皇帝之前让毓瑚调查的,昨晚也没撤下,便前来禀告,说昨晚的火,不像是有人出手的。
皇帝没有继续听毓瑚的禀告,而是走到殿外,亲自把贵妃扶起来。
不管这次的火,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那烟花都是出自贵妃手中,贵妃与皇后交好,皇后根本没那个心思害如懿。
锦和自从上次永琏病重之后,就对花草很感兴趣,几次都让花房送花来,都能见到卫嬿婉。
送完花草,卫嬿婉单独没走,而是朝着锦和谢恩。
“奴婢多谢长公主。”
“哦?谢本公主什么?”锦和还真不知道卫嬿婉这是在干嘛。
卫嬿婉吞吞吐吐的:“奴婢几次给长公主送花草。”
“花房的公公们,见着奴婢次次有赏,对奴婢比以往也好上一些了。”
前几次卫嬿婉没发现,可时间长了,也发现区别了,只要来一趟朝青居,那些人对她就好一些。
起码没有在磋磨她,也没刁难她,如此就已经很好了。
锦和没在意太多:“这点小事而已,谢什么。”
见锦和没有怪罪,也没有打发她走,卫嬿婉胆子也大了些。
“可能对长公主来说没什么,可对奴婢这种人来说却是大恩。”
锦和抓住关键:“这种人?是那种人?”
卫嬿婉低下头:“奴婢是罪臣之后,不知怎么惹怒了纯妃娘娘,跟海贵人,才被打发进花房的。”
锦和这下算是了解了:“父母的过往,不能归咎给孩子,这做人嘛,自然也不能自轻自贱。”
“你自己都看轻你自己了,旁人自然也会看轻你。”
“多谢长公主。”
锦和照例给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