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上午才行,身上有了些力气,锦和尝试着下地走走,出门晒晒太阳。
正享受阳光的沐浴,慈宁宫,养心殿以及长春宫,安抚的礼物就下来了。
多数是一些名贵药材和衣料这些,锦和就瞧了一眼,便让木笙木思就登记入册,放入库房。
“我早上听芳嬷嬷说,皇阿玛罚了你们一年的俸禄?”
锦和躺在摇椅上很是惬意,而木笙在切的水果,木思在做着香囊。
木笙:“奴婢是甘愿受罚的,若是奴婢跟木思通水性,长公主便也不会受难了。”
木思:“是呀,长公主受难,也是奴婢们没用。”
锦和落水,俩人都被吓的呆住,恨不得自己替锦和落水。
锦和吃着蜜枣,自己身边的人,对她忠心耿耿,当然欣慰,可也不能寒她们的心。
“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委屈的,皇额娘送来的东西,也有你们的一份。”
“我也会让芳嬷嬷,把这一年的俸禄补给你们,另外再给你们一份赏赐,去找竹青领吧。”
“多谢长公主赏赐。”
没有二人也不会恼,但有了,却很高兴,银子谁也不会嫌多。
锦和打发木笙木思去领赏,玄知在她怀里,戳了戳脸蛋,眼里全是控诉。
“你也有,不是想吃羊腿吗?我让竹青今晚就给你做。”
玄知这才放下尾巴:“这还差不多。”人人都有,怎么能少了它的那份。
“对了,你去告诉米夕,让它把晕晕粉准备好。”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处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玄知听从锦和的话,从她身上爬下来,随后就去了后院,来到了米多米夕的小屋。
米夕直接吓得腿软,直到玄知说完就走,才缓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下午时,皇后又来瞧了锦和,闲聊和她说起,永琏在她落水时的反应。
锦和突然意识到,她跟永琏还有着这样的牵绊。
傍晚时,皇帝跟着永琏一起来的,见锦和恢复的还算不错,几日的担心,现在也得到了顺心。
姐弟俩送走了父母,锦和抓起永琏的小手。
“你发生的事情,皇额娘与我说了,让你担心了,还跟着我受苦。”
永琏无所谓道:“无事,咱们是亲人,不分彼此。”
接着又不好意思低下头:“我问了木笙,知道是大哥哥说错了,牵扯到了我,你才会为我打抱不平的。”
“说再多,你也是为了我”永琏清楚这一点,心里才会愧疚。
“咱们是姐弟,无需这些虚礼。”
永琏重重的点下头:“嗯!”
这一刻永琏只想着更加努力,配得上那个位置,才不能让姐姐跟额娘,受这等委屈。
一连几日过去,在某一天,夜深人静时,朝青居就出现几道鬼鬼祟祟的声音。
玄知最先一个质疑:“你确定你要去?你都没好全呢?”
“当然,不报此仇,我寝食难安。”
锦和带着米夕在床下磨着白色粉末,脸上还带着手帕遮挡。
“玄知老祖,你就听锦和姐姐的吧,有哥哥在呢,肯定会成功的。”
被称为老祖的玄知,莫名就比锦和多了好几个辈分。
显然锦和也注意到了这点:“米夕,它不是什么老祖,直呼其名就好了。”
“你让一只老鼠,直呼吾的名号?!”简直大逆不道!
米夕虽然点头,可玄知那看食物的眼神看着它,直呼其名着实叫不出口。
这时从窗户的一角,钻进来一只米黄色的老鼠。
“锦和,永璜房里熄灯了,身边的人也都撤了,就门口和房里有一个值夜的太监。”
锦和跟米夕把白色粉末包进纸里,玄知虽然嘴上不同意,行动却又很支持,还帮着一起包好晕晕粉。
锦和把晕晕粉交给米多:“把这粉洒在鼻上就行,切记,你别自己闻了。”
“我知道,等我消息吧。”
米多此时像是一个战士,背着武器,就先前去冲锋陷阵。
而锦和跟玄知,还有米夕,都在房中安静等着,米多的凯旋而归。
两刻钟的功夫,米多就胜利归来。
“行了,守夜的太监都被我迷晕了,快走吧。”
锦和穿好深蓝色的外衣,又把梳妆台的凳子搬到窗户下面。
踩上去,先是探出小脑袋,看看四周有没有人,确定没有人,锦和扶着窗台,一点点爬出去。
两个肩膀上各有一只鼠,头上还盘着一条黑色龙。
刚准备好门口走去,锦和就停了下来。
“等一下,等一下,咱们先去小厨房,拿一个麻袋,到了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