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轻声回道:“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不值得皇后娘娘费神。”
“是吗?”
皇后可不信,在一众乐伎当中,唯有她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可见并不如素练所说的。
理了理思绪,皇后坐在上首,和众嫔妃分享了这一则好消息。
可其他人都没有皇后这般乐观,一个南府出身的乐伎,怎配与她们平起平坐。
嘉贵人反应最为强烈,言语不得当,当场就被皇后训斥一番。
见皇后生气,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也只能无奈接受此事。
皇帝昨晚宠幸了一位南府的乐伎,被封了答应,很快就传遍了各宫,连锦和都听到了这等的好消息。
不过锦和对此反应并不大,与皇后一样早有预料,接受也就比常人快一些,况且她对此事也不感兴趣。
而是玄知让金鱼盯着永璜有消息了,锦和让众人退下,玄知才开口。
“吾觉得那永璜很是奇怪,虽说皇后提倡简朴,但撷芳殿的炭火并没有减少。”
“可那永璜还是过得有些紧巴,吾去看过,那屋里可比你这里冷。”
玄知昨晚去瞧的时候,都觉得奇怪,房内放着一盆炭火,却冷冰冰的。
也去了后房,那里炭火都是足的,可永璜却放着炭,不烧炭取暖,着实让人疑虑。
“那伺候他的太监宫女如何?”
玄知想了一下:“嗯就不太上心。”
锦和抓着玄知的身子,轻轻的抚摸,手指感受着鳞片的触感。
“你继续让金鱼盯着。”
“行吧,不过这永璜也是奇怪啊,有炭不用,这不是傻子吗。”
锦和听到这一番话,却不言语,确实永璜这番举动,很是让人怀疑。
按道理皇后没有刻意嘱咐,永璜又是皇子,伺候的人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那么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指使的,一种是永璜想为自己找个养母,刻意做出来的。
不比朝青居清闲,永和宫热闹的不行,白蕊姬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个被封的答应。
内务府的人可不敢怠慢,在玫答应侍寝完回到永和宫,皇帝给的赏赐便下来了。
有了皇帝的态度,皇后的赏赐也紧跟着下来,接着又是各宫送来的贺礼。
皇帝自知理亏,所以刚下朝就去了慈宁宫,向太后表明做错事的态度,也是想让太后出面,他为先帝守孝一事。
太后费好一番周折,才把玫答应送去皇帝眼前,她还巴不得皇帝宠幸玫答应呢。
所以见皇帝过来,又怎可责怪呢,也只是无伤大雅的说了几句。
心中更是早就替皇帝找好了理由,以子嗣为由,说出天子守孝以日代月,又以圣祖皇帝为例。
让皇帝多为子嗣考量,也就不计较皇帝在孝期纳玫答应一事。
但太后却免了玫答应的册封礼,皇帝刚想反对,他要宠幸的人,怎可受这些委屈。
太后瞧皇帝这个样子,心中暗喜,却又不表现出来,而是让皇帝在多赏赐玫答应些,也算作是补偿。
皇帝这才满意下来,欣然接受了太后的意见。
此事一出,皇帝为先帝守孝一事,算是彻底形同虚设。
隔日锦和在寒冷中醒来,想起有好些日子没去向皇帝请安了,正好她对这玫答应有些兴趣。
毕竟太后亲自挑的人,想看看这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所以在用了早膳穿戴好之后,先是去看了永琏,又去了长春宫给皇后请安,陪着皇后用了午膳。
才起身往养心殿去,这些日子,宫里每日都会下一场雪,连路上,都被盖上厚厚一层雪。
李玉在门口见着锦和,弓着腰赶紧走了过去:“长公主万安,皇上正在书房呢。”
“那便带本公主进去吧。”
进到殿内,木思就帮锦和取下斗篷,候在正殿之外。
“皇阿玛万安。”
皇帝原本还拿着古籍,靠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锦和的声音,马上就欣喜的睁开了双眼。
“外边这么冷,小心着身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皇帝虽然嘴上在斥责锦和,但眉眼间却是,很高兴见到锦和过来的。
“儿臣都好些时日没见着皇阿玛了,这不天才放晴,儿臣就来给皇阿玛请安了。”
锦和赶紧走到皇帝面前,对着皇帝撒娇。
皇帝握住锦和的小手,感觉不凉才安心下来,但又担心爱女着凉,当即就吩咐。
“李玉,在添两个火盆。”
“嗻。”
刚吩咐完皇帝就把锦和抱起,见她鞋袜有些湿,言语带着宠溺的责怪:“不是有轿子吗?怎么还自己走过来了?”
“儿臣见到外面的雪景,有些情不自禁,所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