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在榻上坐好,皇后瞧见锦和胸前的香包:“这几日寒冷,白花丹粉的香包,你可要日日佩戴在身上。”
“是,儿臣都戴着呢。”
锦和思索一番,还是道:“皇额娘,儿臣来时遇见了海娘娘。”
皇后疑惑道:“怎么遇见她了?”
“儿臣方才与她闲聊了几句,得知她是去延禧宫坐坐,回去时,还拿着一托盘,次品的白花丹香包。”
“儿臣特意去瞧了瞧,那做工可比身上佩戴的这个差远了。”
锦和像是聊家常一般,把这事讲了出来,本来这点小事,不让锦和遇见,也就这样过去了。
但锦和看见了,为皇后的名声着想,也是要讲出来的,免得日后被人单拿出来做文章。
果然皇后脸色不太好看,底下的人,见风使舵做这等恶心的人事,她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某种程度上,也是她默许的罢了,不摆在明面上,她可不会出面管。
不过现在被锦和拆穿,她面上着实有些尴尬。
皇后小抿了一口茶:“底下的人办事不利,等下本宫让素练去斥责了就是。”
锦和瞧皇后脸色着实不太好,便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皇额娘管辖偌大个后宫,已是辛劳,有些瞧不见的,也是底下的人不懂事。”
“你呀,越大越像个小大人,不过你说出来也对,若是你没遇见,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偏偏被你看见了。”
皇后笑着摇摇头,也明白锦和说出来的意思,既是欣慰又是无奈。
见皇后没有太多怪罪自己,锦和便放下心来,她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去影响她们母女之情。
“皇额娘母仪天下,怎么会计较这些小事。”
皇后看着讨好自己的锦和,只觉得这孩子越大,心思就越缜密,她倒不生气锦和说出这一番话。
况且也明白锦和的苦心,她成为皇后一年都不到,若这时出了一点小岔子,只会让她自己难做。
素练站在一边看着,但心中却惊慌,这件事是她言语暗示了一番。
原本是无事的,却没想到锦和会出面谈起这件事情。
锦和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朝青居了,皇后还让她带了一些点心回去,又送了一件白狐毛绣花斗篷。
素练扶着皇后起身往书房走去,聊起新得到的消息:“娘娘,奴婢派人去南府查了,那一批乐伎里面有一人,叫白蕊姬。”
“是那一批人里面,样貌最出挑的,琵琶技也是最好的。”
“哦?这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旁得倒没什么,但却让皇上多看了几眼。”
这消息还是王钦想巴结皇后,特意告诉素练的,不然在养心殿的时候,素练也不可能知道。
皇后停住了脚步,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先帝才离世多久,皇帝便这样按耐不住。
“真是荒唐。”
收敛了一瞬间的脾气,刚打算去书房,就突然想起锦和之前说的一番话。
“锦和之前是不是说过,太后身边的人去了南府?”
素练想了一会儿:“长公主是提过一次。”
皇后仿佛是摸到了什么,但一时搞不清楚,太后这么做的目的。
“行了,本宫知道了。”且先看看,这个白蕊姬会走到哪一步。
“对了,你等下去内务府,告诉秦立别私下做这些事。”
“是,奴婢这就去。”
锦和在回去的路上,问起玄和:“我好吃好喝的带着你,你也得为我做些事情吧。”
玄知一时呆住,暗道就猜到天下没白吃的午餐,还是得辛苦的干活。
“你想要做什么?”
锦和毫不客气的道:“永璜你应该认识吧,前几日你见过的,你帮我盯着他。”
“你盯着他做什么?”
玄知觉得永璜,就是一个小孩子,还劳烦它一条蛟龙去盯着,太过大材小用。
“自然是有事啊。”
“我知道了,放心吧,会帮你盯好的。”
等到下午时,如懿见秦立重新带着香包上门,还有些诧异,倒是阿箬很是扬眉吐气。
言语也丝毫不客气:“呦,什么风儿,把秦公公吹来了啊。”
秦立皮笑肉不笑:“奴才前边儿的时候忙嘛,没顾得上娴妃娘娘,这不特意过来,给娴妃娘娘送上香包。”
娴妃笑的温和:“那就有劳秦公公了,阿箬收下吧。”
“是。”阿箬耀武扬威走过去,直接收下香包。
走回去时,还不忘讥讽秦立:“秦公公大忙人,可别为了咱延禧宫的事,耽误了您嘞。”
秦立只是笑笑,也不理阿箬,转而对如懿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秦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