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别看我,千万别看我!
沈安若刚望过来,东方既白便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掌握片刻的身体,渐渐又不受控制了。
果然,下一秒,分明已经出口的呼救,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句,“母妃,你别为难若儿。”
真是作死哦!
东方既白心里泪流成河,嘴上却还在挑衅,“一切都是儿子的主意,您若要怪,就怪儿子吧!”
“你这逆子!”
他话刚落,容贵妃眼一瞪,十分不满,“你是在教本宫做事吗?”
她这才说一句,这逆子就护上了。
平日里湘儿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容贵妃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南湘,颇有些内疚。
这好好的一朵鲜花,她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硬给人家插到牛粪上了呢?
“儿子不敢……”
你娘还是你娘,无论有没有被控制,东方既白到底是不敢太忤逆容贵妃。
“行了,不敢就闭上你的嘴!省得本宫看见你就烦!”
容贵妃懒得与自家这牛粪多说。
轻哼一声,转头就直指沈安若,“沈安若,本宫不知道你给既白灌了什么迷魂汤,使得他如此维护你。”
“但本宫警告你,湘儿是本宫看中的儿媳妇,圣上钦定的瑞王妃,敢动她,无论是谁,本宫定不轻饶!”
哇哦!
看着容贵妃,南湘惊呆了。
这气场,说什么也得有两米八!
【母妃实在是太给力了!】
【瞧瞧这气势,这魄力,妥妥的大女主啊,怎么就生了个东方既白这样的儿子?】
【不过,话说回来,皇宫里鱼龙混杂的,狸猫换太子之事时有发生,这东方既白该不会……】
东方既白,“……”
该死的,这蠢女人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是父皇母妃亲生的!
亲生的!
再次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东方既白心里本就不忿。
一听南湘心声竟如此大逆不道,顿时气得脑壳突突疼。
连沈安若那似水含情的目光都没在他心中引起半点漪涟。
倒是旁边罪魁祸首期期艾艾地开口,“母妃,您别责怪既白哥哥和沈小姐,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
“即便是既白哥哥真要我献出心头血,只要他高兴,我也愿意!”
【哈哈,我真是个天才,反正母妃在这儿,东方既白又不敢做什么,说说好话也没事儿。】
【不就是装可怜嘛,谁不会啊!】
“湘儿,你怎么那么傻!”容贵妃一听果然心疼得不行,“这心头血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乐意,母妃还不同意呢!”
“好湘儿,世上男儿千千万,你可千万别犯傻!”
“母妃,您别这么说……”
一听这轻声细语的劝慰,就知道这招对容贵妃十分有用。
南湘擦擦眼,继续火上浇油,“南湘既已经与既白哥哥成亲,今生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只要他需要,别说心头血,便是化成灰我也愿意。”
“湘儿,你这傻孩子,是母妃对不住你……”
东方既白,“……”
眼看着几乎抱头痛哭的婆媳俩,东方既白苦胆都要呕出来了。
这……这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没瞧见他胸前血流成河,马上就要死了吗?
母妃怎么放着他不管,反倒心疼南湘那个女人?
越想越气。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上涌,东方既白头一歪,身子缓缓往下倒。
“哎!”
南湘就站在旁边,他一倒,她下意识地就扶了一把。
【这货怎么回事?不是挺能撑得吗?怎么晕了?】
【真晕了?该不会是被气的吧!】
【活该,让你惦记老娘的心头血,可不得吃点苦头!】
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南湘面上却是一脸焦急。
她伸手试了试东方既白的鼻息,“既白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东方既白虽然混蛋,但他毕竟是容贵妃唯一的儿子。
他这一倒,容贵妃顿时急得不行,“太医呢!太医死哪儿去了,没看见王爷受这么重的伤吗?都不知道医治的吗?”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被容贵妃的近侍一路连拉带拖拽到瑞王府,一条老命几乎去了一半。
这会儿,一听容贵妃这话,也顾不得自己气还没喘匀,立刻站出来,颤颤巍巍地探向东方既白的脉搏。
“如何?既白伤得如何?”
“这……”看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