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独有的柔软和肥美。

只有其头发，却是越发的长了，白金色的发丝，一直垂落在脚下。

而哪怕是这样的状态，赵成依然给人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不是力量的强大，也不是血脉的高贵，而是一种纯粹的高贵。

「老赵，你做的很对，那一瞬，是我的感觉，而不是你的，看似光明的道路，实则永无可能，成就超脱。」

赵成的脚下的镜面里，浮现出一个穿着青衣的道人。

这道人占据了本该是赵成的倒影，或者说，是赵成，占据了道人的倒影。

「但若不追求超脱，那无疑是最光明的道路，没有之一。」

「走下去，万灵将为你欢呼，众生将为你加冕，没有任何人，任何灵，将是你的敌手，就算是与我争道的古，也敌不过你的一剑。」

青衣道人不疾不徐的说。

「难道超脱也有做不到的事？！」

短暂的沉默后，赵成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超脱可以做到一切，乃至是凭空缔造超脱，只是，超脱无法定义，你能看到的超脱，便不是超脱，只是因缘的变化。」

「我们之间的缘，不足以让你超脱。」

青衣道人不疾不徐，表述的东西，也非常清晰。

超脱并非是灭亡之道，不是把自己修炼的消失，之所以不干涉证道的地方，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为什么不想，因为不想，所以不想。

而也就是在这短短的瞬间，镜面却是开始飞速的破碎。

赵成见此，却是没有借着机会，问更多的东西，因为到了他这一步，其实答案早已经尽在心中，不在心中的，问了也没用。

甚至，镜子里的影子，是青衣道人，其实也是自己。

同时，赵成也知道，自己后面若是不能成就超脱，以后怕是永远都见不到对方了，哪怕自己永远都不灭亡，一直到永远的永远，也再也不可能见到。

后面的路，只能是他自己走了。

「老赵，前进吧，别止步。」

镜子破碎的最后瞬间，镜子里的青衣道人挥了挥手，然后彻底不见了。

而赵成最后看到的，是对方那没有任何掌纹的手掌。

再然后，无限的光影，出现在赵成眼里，而他，也锁定了那个最关键的节点，并即将进入，那光明未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