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声,缓缓走过来,皱眉看着那病殃殃的鸟:“陈少爷和王二爷心怀鬼胎,他送的这鸟怕是另有阴谋,你还是少接触为好。”
“它能好起来。”姜柔儿拿起一根羽毛逗它,神情认真。
见此,宁衡也不在说鸟,转而说起那两人,满眼担忧:“那二人怕是已经勾结在一起,你要小心。”
“你就放心吧,关于生意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正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不论他们使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不怕。”她眼睛亮晶晶,里面满是无所畏惧,甚至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
宁衡只得叹了气,虽然一句话没说,但那关心的神情已经溢于言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姜柔儿四下环顾一圈见没人,猛的靠近宁衡,就在他脸上偷偷亲了一口,然后在他发愣的眼神中,扬着唇,冲他眨眨眼,“你现在要好好复习,马上就要考试了,不要再分神关心我的生意了。”
他的耳尖在她直勾勾的眼神中缓缓红了起来,满脸害羞,愣了半响,才慢妥妥点头,可说出嘴的话却是另一句:“我可以吗?”
“啊?可以……可以什么?”姜柔儿霎时睁大眼睛,有些没听明白,可在他直直的目光下,她眼神闪了闪,随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宁衡,而宁衡却是不可控制的翘了翘唇角,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微微低头就把她的下巴勾了起来,然后缓缓低下了头。
一向沉着冷静外向大胆的姜柔儿,此刻脑子就像卡壳了一般,只知道忽闪着眼眸,红着脸,傻愣愣的发呆,正待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彼此可闻的时候,门外忽然一声惊讶的稚嫩的声音惊醒了这对正要亲呢的鸳鸯。
“姜姐姐,宁大哥,你们在做什么呢?”
是小豆子,他想起乌鸦还在屋里,就从厨房找了一些粟米,想要喂它,可不曾想,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姜柔儿和宁衡贴的那么近,他这才奇怪的出声。
“我……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姜柔儿犹如被惊醒一般,羞的满脸通红,当即就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只有宁衡皱眉看着小豆子,他声音比之平时要阴沉不少,甚至小豆子觉得那目光都觉得有些瘆得慌,他摊开手掌,露出一把粟米,“宁大哥,我……我给乌鸦拿了点吃……吃的。”
“今日,你还没有练字吧,一会儿到我书房,叫上刘念成。”
宁衡说完就大步离去,只留的小豆子挠挠头,感觉他似乎凶多吉少,把粟米放在鸟笼里,他就赶紧去找刘念成。
他想着,刘念成还没学过任何字,只要有他在,宁大哥就不会对他多加“照顾”,可他想错了,这次直接让他写十张大字,直写到夜色昏暗,手腕发抖。
到了吃饭的时候,一向要坐在宁衡身边的小豆子,此刻竟是远远的坐到了陈芷的身边,甚至筷子都掉了三回,惹得桌上众人侧目。
“你这孩子,真是用功,将来定是能把字写的和你宁大哥一样好。”陈嫂满脸满意之色,小豆子扒了一口米饭,差点呛住。
衡宜坊还在准备阶段,姜柔儿又拿了图纸让陈行帮忙打造纺车,绣坊主要是以刺绣为主,但纺车姜柔儿也准备定制几个,因为这个东西比较复杂,陈行就找了他爹还有陈大河一起帮忙,后山的都是树木倒是不用担心木材,在村里做好之后,再运来镇子上。
如此一折腾已经就是七八日后,才做好一个纺车送来由刘阿婆检查,再通过对比刘阿婆家里的那辆纺车来进行调整。
这么折腾几日,倒是把三辆纺车制作出来了,刘阿婆也从那些之前招进来的那些绣女们中找到三个对纺织有兴趣的人,亲自教授纺织技术。
小豆子也被陈嫂送到了私塾里,至于丫丫和刘念成还不能去,他们的启蒙还没有完成。
一日早晨,姜柔儿刚刚起床,推开房门,就被现在门外一人端着盂盆的刘念成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心悸道:“你这孩子,端着水站这干什么?”
他忙道歉:“对不起,我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每日吃那么多,却没有干什么活,我……我我想为你做点事情。”
他担心姜柔儿觉得他没用就把他赶走,昨日小豆子已经去私塾了,之前小豆子都会找他来玩,也是昨日一日的空闲,才让他明白,他和小豆子不一样,他是个孤儿,他是干活才能留在这里。
“你先进来,把水放下。”姜柔儿让开门,他人虽然小,但那半盆水却端的稳稳的,半个月的时间,他的个头似乎也长高一些。
“之前我让你留下是考虑让你学习刺绣,不过呢,最近绣娘满了……”
“求姜姐姐不要撵我走,我还可以做任何杂事,烧饭煮水,我都会。”他吓的脸一白,当即跪倒在地,砰砰磕头。
刚洗完脸的姜柔儿惊了一下,急忙把人拉起来,“你这小孩,快起来,我也没说撵你走,而是让你启蒙完成后,和小豆子一起去私塾读书识字,当然不仅是你,还有丫丫,她也要读书识字,还要学习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