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我不要那么见外。”宁衡坐的端正,看她的眼神很平静,瞧着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姜柔儿放松了下来,也就转头把那些莫名的尴尬抛到脑后,开始琢磨剩下的白叠子该怎么卖出去。
思来想去,姜柔儿还是寻思先去看看布铺看看。
吃完饭,两个人就直奔布铺,她主要是为了看白叠子售卖的情况,所以也没有惊动掌柜就悄悄看,没成想正好被同村的几个人看到。
“瞧,那不是你大儿子和儿媳吗,他们看了老半天也不买,不会是没银子吧!”
刘婶指着站的靠近里面的姜柔儿和宁衡对王春花使眼色说。
“没银子,她怎么敢逛铺子,这家的白叠子我看着一般,我换一家去看看。”
王春花把手中的棉花一推,转身就走,刘婶赶忙跟在她身边:“这可是咱们逛的最后一家了,你还不喜欢吗?”
“上一家更好。”
俩人走远,姜柔儿才朝门口瞥了一眼,王春花在想什么,她自然知道,如今她家自然是不缺银子,离自己那么远,是怕自己花她的银子。
她不来惹自己,姜柔儿更是乐得自在。
七十文半斤的下等白叠子便宜又实惠,还是得不少人喜欢,几乎人人进铺子都要买个一斤两斤,甚至有的人家孩子多,做的衣裳多,一次买个十来斤的也不在少数。
这可把掌柜乐的嘴都合不拢,一看到姜柔儿立马嚷着还要进货。
“我再要三千斤下等白叠子,姜姑娘可不要拒绝,这是三百两银子,您收着。”
有银子赚,姜柔儿自然不会拒绝,索性就叫宁衡带着人去提货。
她又去了另外几家铺子,卖的都还不错,连带把剩下的那些下等白叠子都卖了出去。
如今她手中只剩下五千斤中等白叠子,还等再等一段时间看看陈氏绣坊以及那两位兄弟铺子的售卖情况。
而情况也和她所料一般,剩下的货也在接下来的十几日陆陆续续鳄都卖了出去,总共赚了一万零五五百两。
摸着厚厚一沓的银票,姜柔儿心下无比的高兴,但还是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四方酒楼。
“掌柜,这是借您的五百两,还有这九千两,是借您东家的,至于答应您东家的三分利,等我剩下的一批货出手后就给他。”
姜柔儿说的清楚明白,掌柜的笑容满脸接过银票:“姑娘以后的生意会越做越好。”
短短大半个月,就能把手中的货全部卖掉,又把借的银子也都还了,真是一个了不得人,更重要的是,她足够聪明。
如果下等白叠子价格没有那么低廉,可不见得能卖出去,至于上等白叠子的价格,掌柜也没觉得贵,只有贵才配得上好物!
剩下的一千两银子,姜柔儿也没自个留着,而是亲自送到了县城大人手中,让他转交给县令大人,至于为什么姜柔儿不亲自交给县令大人,是因为县令大人早就已经搬进了自己宅院里。
她听那位矮个子衙役说了,这位大人本应该年后任职,但因为要查一件事,所以提前到任了,她也不熟识,更不敢冒然打扰。
思来想去,还是交给县丞大人转交最为妥当。
秋去冬来,十月中旬,天气已经有了明显的冷气,萧瑟的落叶秋景一去不复返,人们的衣裳也都越穿越多。
姜柔儿也里三层外三层,穿了好几件,尤其是在等在码头时。
因着冬日了,除了砍柴挑水喂鸡铲鸡粪,家里的活也不多,宁衡就全包了,而且因着前两日,姜柔儿生了一次风寒。
这次,宁衡说什么也要跟着她一起来码头,等福州的船。
凌冽的西北风带着风沙刮在脸上,冻得鼻子不是鼻子,耳朵不是耳朵,她有些后悔让宁衡跟着自己了,他要是没跟着自己,她还能偷偷从系统商城买些帽子耳罩手套之类戴戴,而不是像现在自己缩成企鹅,搓着手疯狂的走来走去,头发被风吹的凌乱,耳尖冻的通红。
过了会儿,她身上就多了一件衣裳,不知何时宁衡把自己身上的那件稍微厚实一些的外袍披到了自己身上。
他里面虽然还穿了一件,但显然是薄薄一件,姜柔儿一看就急了,把衣服丢回给他:
“你疯了吗,这么冷,还把衣裳给我,你生病了谁干家里的活?”
本想开口说话的宁衡一听最后一句话,又默默的把衣袍穿了回来。
幸而等了大半个时辰后,江面上总算有了船只的影子,姜柔儿一看那船前挂着的大大的灯笼,并且上面还写着林,立马高兴的招手。
这次只来了一条船,甲板前站着一个青年,他也疯狂的招着手,“姜姑娘,这儿!”
俩人这般热情,让等候在一边,等着干活的脚夫开始眼神打趣的看向宁衡,那目光再明显不过。
眼看着泊船后,林隽下了船要抱姜柔儿,宁衡眼神一暗,当即越过姜柔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