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们在琢磨做个切草机,是我媳妇的想法,如果能做出来,应该会大大节省切穗的时间。”
宁衡把木头放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朝走进来的陈大清解释说。
“切草机,这是件好事啊,我年轻时也做过木工,我来帮你们。”
“你学木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可别帮狗蛋他们倒忙啊!”
陈嫂闻得声音也从屋里出来,紧跟后面出来的是陈杏儿。
她一看到姜柔儿他们家院子里正在锯木头的背影,立马就顿足,扯紧帕子,羞红了脸。
“杏儿,这边来。”姜柔儿对着陈杏儿招招手。
她立马小跑着来到姜柔儿身边,陈嫂也跟着进来,围在他们身边看如何制作切草机。
“刀刃可以用镰刀,但要是两把都做个去,那你明日怎么去地里割粟穗?” 陈行其中一个镰刀的刀刃取下来,看到另一个有些疑惑的看向宁衡。
“明日没了镰刀割粟穗怎么行,我家里有多余的镰刀,只要磨一磨刃就能使,你们等等,我这就回去找。”陈大清急匆匆回去。
“我知道在哪里放着,我跟你一起回去。”陈嫂紧跟其后也一起走了。
姜柔儿舀了一瓢水出来递给宁衡,他喝了两口,又递给陈行,等陈行喝完,送出瓢,姜柔儿就往后退了两步。
“多谢,陈……陈姑娘。”陈行一看面前人是陈杏儿,立马磕磕绊绊起来。
“不用谢,陈大哥。”陈杏儿柔柔的说完,就赶忙拿着瓢转身进了厨房。
两人之前的暗涌波动,都被姜柔儿看在眼中,她唇角扬着笑,自以为很隐蔽,殊不知,宁衡也看的清楚。
“这把镰刀行不行?”
片刻,陈嫂和手拿镰刀的陈大清一同回来。
“行……可以。”
陈行连连点头,陈大清就蹲在他身边,看着他做,边看边称赞:
“行娃,你把你爹的手艺倒是学了个十成,瞧瞧这木头锯出来的尺寸,够准直,是个好样的。”
“陈叔,我还比不上我爹。”被人夸的面红耳赤,陈行赶忙解释。
“你这孩子,咱们村里谁家的物什不是你给打出来的,以后啊,我家小豆子像你这样有一门手艺就好了。”
“我不要当木工,我要种地,我要像爹爹一样扛大犁,拿大锄,还要背粟米!”
不知何时跑过来的小豆子昂首挺胸自豪的说。
没等陈叔说话,陈嫂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还没长大就想着种地,像你陈哥哥这样可以给人做物什不好吗?”
“我才不,宁哥哥也种呢,我不仅种地,还要像宁哥哥一样读书。”
他躲到姜柔儿身后,探出脑袋对着他们兴奋道。
“等闲了,让你宁哥哥教你读书,你可不许喊累。”姜柔儿把他从背后捞出来,指着他的鼻子笑说。
“只要宁大哥教我,我就不会喊累。”他十分激动的偏头去看宁衡。
“陈嫂,我看小豆子这么想认字读书,等冬日闲了,就让他来我们家让宁衡教他怎么样?”
如此上进爱学的孩子,姜柔儿打心里是喜欢的!
“他个小泼皮,肯定是一时兴起,但还是麻烦你们了。”
陈嫂面上满是嫌弃,可心底却是高兴的,那唇角扬的老高了。
要是小豆子能读书认识几个字,也是好事,以后县城里衙门贴出什么告示,也能有个能看懂的人!
夜里的风逐渐大了起来,姜柔儿手中的蜡烛越来越短,火苗在夜风的簌簌中闪烁不停。
“终于做好了,来,拿一把粟杆试试!”
熬了一个多时辰,陈行的眼睛都盯着有些酸涩,最后安装好时,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还是陈叔抱了一捆过来,宁衡从里面抽出一把放在切草机的上,陈行重重把打开上面的切板放下来,只见两块镰刀片对齐,那些粟杆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成了,成了,没想到这个切草机真的能制作好!”
“有个这个切草机,我们这么粟杆想切多少就能切多少,也就不用担心切不下来,晒不了,打不出粟米了!”
“姜丫头,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东西!”
陈嫂感慨万千,姜柔儿摸着耳朵,她之前做志愿者,在废品站见过一个铁的这个东西,听那位大爷说,这个以前在乡下养猪牛的人家,是每户都有一个,切草切高粱杆,杠杠的,是个好物什!
没想到,如今倒是在这里派上了用处,虽然她画的粗糙,但这个东西本身就像个订书机样式,只是订书机把东西钉住,而它是换成刀片把东西切成两半。
“再多放一些试试。”陈行有些激动,想试试这个切草机究竟可以一次性切多少粟杆。
宁衡也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