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赏赐?”
王春花急了,饭也不吃,匆匆赶出来,叉腰指着姜柔儿:
“你对县丞大人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赏赐给你,你这个倒霉的臭丫头,你是不是说宁家坏话了!”
宁衡正要替她说话,被姜柔儿拉住了胳膊,让他看院门口。
县丞大人带着俩衙役正跨进院子,而王春花的这番话自然都入了他的耳中,他皱了皱眉。
“大人在此,还不快行礼。”刀疤脸的衙役上前,高声道。
几人才醒了过来,宁舟上前拱手作揖:“草民见过大人。”
宁衡和姜柔儿以及宁家其他人都跪地行礼:“草民、民妇、小女子见过大人。”
“都起来吧。”
比起姜柔儿和宁衡的不卑不亢,宁舟是秀才,不必对县丞大人行跪拜礼,其他一些宁家人着急慌张,让县丞大人微微皱了皱眉。
有了刚才的不好印象,此刻他对王春花的印象很是不好,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们,只温和看向姜柔儿:
“宁姜氏,我已经为你们备好马车,你们现在就可回去。”
“多谢……”
姜柔儿还未说完,王春花一把推开她人,来到县丞大人面前,神情激动:
“大人,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了,就是她发现的土豆,是她害了您的公子,和我们宁家人没关系,和舟儿更没有关系,大人,您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您要是要找凶手就把她抓起来,她就是我们村子里有名的倒霉蛋,祸害,谁沾上她谁就会倒霉,没想到这次还害了小公子。”
被宁衡扶住才没有跌倒的姜柔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春花,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诋毁她啊。
还想用自己来给宁家人脱罪,想的倒是挺美,可惜,现在是不能如她的愿了!
她说了一大通,把县丞大人听的眉头皱成山,严厉的目光从王春花脸上转到宁舟身上,沉沉出声:
“宁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娘说的对也不对?”
本就紧绷着神经的宁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硬着头皮解释道:
“大人,我娘说的并非全部是实情,我大嫂她人如何也不由我们评价,只是土豆确实是大嫂先发现的,草民之前和大人没有说清楚,确实是草民罪该万死。”
说的冠冕堂皇,简而言之,一句话,姜柔儿是不是倒霉祸害,他不知道,但土豆是她搞出来的,所有的责任都是她的!
不愧是秀才,还真会明哲保身。
但县丞大人对他还是微微缓和了脸色。
“你起来吧,这件事和你们都没有关系,土豆本身可以食用,宁姜氏昨日也救活了我儿,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这话让宁舟心里咯噔一声。
顿时感觉更糟了,他还想开口补救的说点什么,只见县丞大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门外备好了马车,王春花得意的挑眉看向姜柔儿:“算你识相,没有乱说话。”
说完,她就要上马车,被矮个子衙役笑着拦住:“你不能上这辆马车,大人说了,只送宁氏夫妻回去。”
“我们就是姓宁啊,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看到没有,她是我大儿媳,我们是一家人……”
“娘忘了吗,我们已经分家了。”
姜柔儿笑眯眯看着她。
丝毫不留情戳破她的谎言,看她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丢人现眼。
可王春花是何人,丝毫不会觉得丢脸,她卷起袖子就要和姜柔儿说清楚,被宁舟喝了一声:“够了,娘,你们坐胡大爷的牛车回去。”
虽然是县丞大人宅院的后门处,可还是有不少百姓会经过,尤其在听了他们的话,都议论纷纷。
作为秀才的宁舟实在没颜面被人这般说,只记恨的看了一眼姜柔儿:“大嫂今日做的事,我都记得了,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
“不用客气。”姜柔儿微笑回答。
她早就知道,宁衡作为配角,而她跟宁衡统一战线,势必要和主角的宁舟发生冲突,既然如此,那不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于昨晚的事,她自认为没有多栽赃一句坏话给宁家,可有人心小,不论你做与不做都会猜忌。
“宁姜氏,谁是宁姜氏,我家夫人让我将这个送给她,感谢她对小公子的救命之恩。”
匆匆出来的事一位三十左右的管事妈妈,说话间,她就把一块美玉送到姜柔儿面前,笑着说:
“您拿着这块儿令牌可以随时来见我家夫人,夫人说了,有困难可以来找她。”
这块玉就是个信物,
她和宁衡对视一眼,高兴的接过了玉佩,小心翼翼放到怀里:“多谢夫人好意。”
这幕被王春花看到,眼中又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她拧了一把宁芹,“你这个死丫头,蠢笨不堪。”
宁芹被打骂惯了,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