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壮丁很多,分为两拨,轮流交替着干活,水渠和水潭同时进行,用了不过六日就修成功了。
水潭的里水蓄满后就会通过水渠流到半山腰去浇灌那些土豆。
彼时,姜柔儿就蹲在水渠旁,把手伸在水中,任由水流缓缓从她的手掌之上流过。
她突然想起了系统田地里的嫩芽,念头闪过的瞬间,系统清泉中的水流流通过她的手掌缓缓流入水渠之中。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作用,但只要能对那些土豆起上一点点作用也是极好的。
“狗蛋媳妇,多亏了你,这回就不怕井水干涸了,秋天还能收获不少土豆,总算是让我的心安了不少。”
说话的是刘婶,她嫁的男人是个外来户,生了六个孩子,太多的劳作让她的脸颊深陷,眼窝深凹,身形很是瘦小,可那脸上的表情却分外真诚,她的手中还领着一个男童,瞧着不过五六岁的样子。
种地靠天,知天而作。
他们这些庄稼人日日盯着老天爷,盼着求着熬着可不就是为了能吃饱肚子。
“对啊,多谢狗蛋媳妇,我家里还有一个鸡蛋,等我回去就送给你。”
“我家能送个一斤粟米。”
“……”
前来感谢姜柔儿的人很多,她们朴实却又知感恩,姜柔儿心中五味杂陈,她忙答谢拒绝:
“谢意就领了,东西,我不能要,要说我就是说了自己的想法,组织大家挖水潭和水渠的是里正,而行动去挖,卖力气的是大家所有人,所以,这功劳,我可不能冒领!”
“对,我们也应该感激里正。”
“……”
远远看着这幕的里正欣慰的笑了,总算觉得头顶的愁云散开一些。
“二弟,县衙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要是赋税一如往常,今年难熬了……”
陈东德坐在树下,他的拐杖就放在一旁,本来他来就是要自己挖的,可里正怎么能让自己大哥这么折腾自己,便让人把陈二旺叫来,批评一顿,然后让人看管着让他替自己爹干活!
“不好说。”里正深深叹了一口气,县衙的里人一听他是清水村的里正,就敷衍了事,他连县丞大人的面也没看到。
“里正叔,不好了,有人偷挖了土豆!”
正在俩人说话的空,有个青年前来和里正报告。
“什么?”里正急忙把外衣披在肩上,就让那青年带路。
这些土豆既然已经公开宣布,那便是属于全村的,断然不能让一家偷之占之,更何况此时的土豆还未成熟!
等里正和那青年匆匆赶到的时候,就见一片原本有土豆的土地,此刻只剩下深深的一个一个洞,原本长在里面的土豆已经不翼而飞。
“哪个天杀的,这好不容易挖通水渠,土豆却被挖没了!”
“会不会被老鼠偷吃了?”
“你家老鼠会挖这么大的洞?”
“那你说谁挖走了土豆?”
“村里谁家最缺粮食就是谁!”
目光最后都聚集在了刘婶身上,也就是之前和姜柔儿说话的那个妇人身上。
三个妇人一台戏,这好几十个妇人聚在这里,吵的不可开交。
“停,无凭无据,你们不要乱说。”
里正抬起手,她们顿时歇了心思,可那目光却还是互不相让,说是刘婶的那些人都是夫家为陈姓的人,而说不是刘婶的妇人本来姓陈但夫家不姓陈的外姓户。
站在后面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姜柔儿若有所思,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宁衡,低声问:
“你觉得是刘婶吗?”
宁衡目光复杂的望着吵闹的人群,只轻轻摇摇头:“应该不是”
他和刘婶的两个儿子都相识,都是沉默又耿直的人,此刻她娘被人泼上脏水,他们两个小山一般站在她娘和弟弟面前,红着脸愤怒道:“我娘不会做那些事,她没有偷!”
这样品行的孩子,他娘断然不会是那样偷鸡摸狗之辈!
“我也觉得不是她。”姜柔儿认同点点头。
她从人群里挤进去,然后看着被挖去很多的土豆洞,低下身,仔细比划着一处洞旁的泥土上的痕迹,她突然站起身对着里正说:
“里正叔,我知道怎么找出偷土豆的人。”
“此话是真的吗?”里正喜出望外,立马道:“狗蛋媳妇,你快说,什么方法!”
“众有周知,我们的鞋子的脚印大小不一样,而这处泥土是挖土豆带出来的新鲜泥土,我们刚才没人踩过这里,而这个位置留下的鞋印肯定就是偷土豆的贼人留下的,只要照着这个鞋印大小,我们就可以找到那人!”
姜柔儿边说边走到那个脚印旁边把自己的鞋印印了下来,比较了一下,比她的整整大上两指!
“我和我家丫头的脚印还一样大,只是个鞋印大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