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宁衡点头,接着他舀出锅里的那碗就开始细嚼慢咽起来,可速度还是不慢。
实在是这饭太好吃了,这两日吃的感觉比他一个月吃的都多,也比他以往一年吃的都要好。
简直好吃到咬舌头!
他很快就把一碗疙瘩汤喝完了,趁着夕阳还未全部落尽,姜柔儿迅速把碗筷锅洗干净。
这口豁口的锅,姜柔儿有些嫌弃,等以后一定要换了它。
不过此刻,她还得依赖它做饭!
在她洗锅的时候,宁衡已经从后山拖回一根腿粗的树木。
姜柔儿蹲在那数着树轮,有二十四个圈,和她猜测的年份差不多。
不过从它的最外面窄窄的年轮明显可以看到近两年因为雨量不充足,树木生长都缓慢不少,材质很紧实。
将两根砍得长短一样,粗细也差不多的两截树木放在刚挖好的坑里。
姜柔儿扶住木桩,宁衡往里面埋土,生怕不够牢固,他特意将坑挖得很深,木桩栽得稳稳的。
很快两个木桩都栽好了,宁衡就把他之前做的那个竹板们绑了上去,一边绑得严严实实,一边可以自由开合,晚上就可以把那边插起来。
做好门,姜柔儿尝试推开门出入,还挺方便,虽比不上里正家那个铁皮门,但总比没有门强太多了。
也不用担心有人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闯进屋里了。
晚上,把门一关,姜柔儿才觉得自己身上浑身黏糊糊的,她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洗澡了!
这要是放在现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和不可忍受的,可无奈,现在是在古代,她竟是也忍了下来。
不过瞧着外面银白的月光,姜柔儿决定等宁衡睡着了,自己去厨房简单擦洗一下,再洗个头。
她躺在炕上等着宁衡睡觉,可谁知宁衡却是难以入睡。
他上辈子供出宁舟,他高中后,全家都在高兴,都在想象一起搬去京城,从此过上富庶的生活,可他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以至于在听到宁母让他留下照顾那几亩地时,他是高兴的。
他们都走了后,他白日下地,晚上读书,还用自己攒的银子买了纸笔练习写字,直到练的字迹端正了后,他才去试了童生,结果出乎意料的他过了。
后面,里正也为他感到高兴,还劝他继续读书,他那时候虽然已经快三十,可读书没有年龄限制,大器晚成也是有的。
他继续努力,直到即将考取秀才,却被县丞取消了考试资格,因为宁衡那时已经快要迎娶公主了……他不想宁家再出一名状元夺走他的风光,也因为他担心自己高中后会替他亲爹报仇……
听着炕上另一边呼吸越来越急促的人,姜柔儿侧过身,低声问:
“你还不睡吗?”
“嗯?”
陷在回忆里的宁衡瞬间被人打断,拉回现实,他想了想,说:“我明日就进山,进去布置几个陷阱,看看能不能抓几个野兔之类的。”
“可以,不过……你注意安全。”姜柔儿小声回话。
晚上万籁俱静,她竟是不自觉就放低了声音。
本来还想熬到宁衡睡着,谁知道这一闭眼就是被公鸡嘹亮的叫声吵醒的,院里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
姜柔儿响起那是她昨天让宁衡买的小鸡崽。
她坐起来发了会呆,就穿好衣裳去了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洗了个头发,从厨房台上抽了一根柳条沾着盐,勉强刷了刷牙,这才感觉整个人轻松很多,她又满血复活了!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太阳已经从天边缓缓升了起来,霞光大绽,晕染了半边天!
她把头发梳理通顺,又用发带简单绑了一下,迎着晨光就赶紧做饭,今日宁衡要进山,她要烙一些饼给他当干粮,也做早饭。
带出去吃,姜柔儿也没吃做太好,就简单烙了一盆粟米饼还掺杂了一些糠,她没多放,不过做出来的饼,面相虽然一般,但毕竟油烙的,吃在嘴里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不拉嗓子。还有一点点油香。
又熬了一锅粟米粥,一碗米,五碗水,熬好后,差不多就是她一碗,宁衡两碗多的量。
早饭做好后,她的头发已经干了,姜柔儿自己捏着一根包银的钗子比划着把头发盘起来。
成亲的女子都要把头发盘成发髻,她之前不会梳只随意编了麻花辫在弄出一个丸子头,虽然方便,但编完的头发会变得卷曲,她还是喜欢黑长直。
再尝试了无数次后,她终于成功用一根银钗把头发全部盘在了脑后,她自己从那半块碎铜镜中可以看到,这样盘起来让她有一种慵懒的模样,她甚是满意。
心情不错的她,嘴里哼着不知明的调子在院子里悠闲的喂小鸡崽。
她是用粟米喂的,只是暂时喂一顿,这些小鸡崽不过她巴掌大,很小,她担心昨天饿了一日会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