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南环顾舞会,脑海中浮现出一句经典台词——“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平日里邋里邋遢的男同学们,一个个都穿得人模狗样。
各种廉价的礼服、皮鞋,依然是主流,其中不乏条件富裕的,一身名牌鹤立鸡群。
素来喜欢涂脂抹粉的女同学们,更加变本加厉。
精雕细琢的头发、眼线;
严丝合缝的粉底、遮瑕;
浓度超标的香水、香薰;
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
不太合身的正装、晚礼;
脚跟磨破的高跟、船鞋等等。
一切心高气傲的目中无人,都将换来命比纸薄的惨淡收场。
失望的培南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标新立异的物种——前女友的现男友。
其他同学再怎么捯饬,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而他不一样。
张迪的打扮,放在奇装异服界里面,也算是茅坑上面撑杆跳的。
他站在舞池中,就好像蚂蚁群里混进一只屎壳郎。
上身穿着一件屎黄色的衬衫,外面套着满是铁钉的马甲,下身貌似穿着牛仔裤,只有脚面上和腰带处有些布料,剩下的都是窟窿。
马甲的口袋里,插着两根孔雀羽,很长,有点像屎壳郎头上的触须。
头发染成了鲜绿色,烫得很蓬松,仿佛屎壳郎的背翅。
戴着一个蛤蟆太阳镜,没有镜片,仿佛屎壳郎的大眼。
嘴唇和鼻子上,各穿着一个铁环,耳朵上戴满了耳钉,下巴上还穿着一枚钢钉,这个屎壳郎没有。
脚上的尖头皮鞋,油光锃亮,远处看像踩着两条伺机待发的鳄鱼,走近一看果然是两条鳄鱼,还有尾巴和四肢,仿佛屎壳郎的六条腿。
回头率很高,高到没有人愿意靠近。
在他身边,没有看到前女友的身影,这让他很欣慰。
前女友和他倒是蛮般配。
宋慈他们也来了,这几个爱凑热闹的人,怎么可能缺席呢。
董浩戳了戳秦明的后背,指了指张迪,“这哥们儿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秦明摘下墨镜,仔细看了看,笑着说:“你懂个鸡儿,人家那叫赛博朋克。”
“赛博朋克?就他,赛个鸡窝吧!恶心,简直就是视觉污染!”
董浩拿过秦明的墨镜,自己戴上。
“你还给我!”
秦明伸手去抢。
“忒小气了,我戴戴怎么了?”
董浩不给。
“你懂个鸡儿!今晚,这是我的本体!”
秦明一把薅住董浩的耳朵,摘下墨镜。
董浩揉着耳朵,大骂逆子!
沈培南缓缓向他们驶来,培南对优雅的初级定义就是——慢!
他慢得像是电影抽帧。
宋慈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快看,老四!”
三人目光投向沈培南,只见他神采奕奕,光鲜亮丽。
秦明说:“这人吧,一有钱了,气质嗖嗖就上来了。”
“我怎么感觉老四的延迟有点儿高呢。”宋慈说。
秦明赶紧走过去,宋慈和董浩紧随其后。
沈培南和他们打招呼,轮椅虽然限制了他的“高”,却无法掩饰他的“帅”。
他一边和兄弟们扯着淡,一边快速扫过整个会场,寻找着那个期待的身影。
“你找谁呢?”
会场太嘈杂,秦明只能喊。
沈培南期待的眼神,失望至极。
“没事,就看看。”沈培南说。
宋慈和董浩也扫视会场,俩人以为培南和自己一样,在寻找猎物。
“哇!快看!”
宋慈和董浩大声喊。
突然间,音乐声停止了,聚光灯都打向一个地方。
舞会上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同时看向一个方向,发出惊讶之声。
循声看去,会场的一头,两位“绝世姐妹花”登场。
姐姐明媚皓齿,举手投足之间,透出千般娇媚;妹妹清新可人,一笑一颦,皆具大家风采。
姐姐身材窈窕,宛若杀人的刀,斩断男人的腰;妹妹身材婀娜,好似新打的金,锁住男人的心。
姐姐身穿大红连衣晚礼长裙,脚踩三尺恨天高;妹妹身着束身包臀晚礼小裙,同踩细跟小高跟儿。
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轮廓。
两人拉着手,并排进场,可谓双姝夺枝,一时风头无两。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南雪和江小花。
沈培南一时失了魂,眼巴巴,傻呆呆地看着二人向他走来。
两人步步生莲,所过之处,无不闪光一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