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点了点,那神态,就好像老板对待下属似的,赞赏有加,却高高在上。
他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了,愣愣的看着二人,张口结舌的,好半天也没转过弯来。
“瞅啥啊,你俩不是老相识呀?”魏霞得意洋洋的道:“他是我找来的,这次跟咱俩一起去北京,那个黄老邪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得做好万一的准备嘛。”
听魏霞这么一说,刘勇也挠着铮亮的大脑袋瓜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其实,我就是个摆设,主要是吓唬人的,在东哥面前,我狗屁
都不是。”
刘勇说这句话的时候,两只眼睛始终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戏谑成分,完全是从心里往外的钦佩。见谢东好像还是不怎么相信,于是继续正色道:“东哥,你也许还不了解我,我算不上正人君子,但绝对知恩图报的人,四姐那件事儿,是我把你硬牵扯进去的,结果你非但没记恨我,关键时刻,还惦记我一家老小安危,说实话,在采石场那阵我就想过了,如果咱俩能活着回来,这辈子,你就是永远是我的老大。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见刘勇那副认真劲儿,感觉倒不像是在撒谎,可他还是想不明白,魏霞把这么一位混社会的人带到北京去,能干什么呢?和黄老邪打架嘛?那是人家的地盘,别说一个刘勇,就是去十个,估计也是挨揍啊。
“行,就冲这番话,你还有进步的空间。”魏霞笑着说了句:“走吧,咱们开路吧。”
从省城到北京,飞行时间不到一个小时,由于省城往来北京的航班次数非常密集,所以飞机上空了一大半座位,起飞以后,谢东和刘勇就坐到后面闲聊去了。
自从从跑回来,被边防武警抓住之后,他们俩就再没见面,今天一聊才知道,刘勇的经历也算是跌宕起伏啊。
和谢东一直享受特殊关照不同,刘勇的待遇却始终不咋样,从边防哨所被押解到宜兰市局之后,他当天晚上就被关进了看守所,然后就是连续好几天的审讯,审讯内容就是围绕着他和谢东在都干了些什么,最后把他都给问急了,当着审讯人员的面嚎啕大哭一场,本来嘛,我是被人绑架的,结果你们现在不提绑架的事,却审起来没完了,在做的事,那都是刀架在脖子上被逼的,更何况,我去之后就一直被关着,你们到底要问啥啊!当然,审讯人员最
终也告诉他原因。
不过,他很快便被释放了,回到了家才知道,从采石场被放出来之后,老母亲连着急带上火,突发脑溢血住院了,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因为替他打官司,家里早就花光了所有积蓄,老母亲的住院费用还是魏霞给垫付的,现在他是平安回来了,可谢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实在是有点愧疚难当。
在的时候,四姐曾经给过他和谢东每人一张银行卡,可惜的是,这张卡被警方扣下了,说要等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决定是否归还,之下,只好从朋友手中借了些钱,然后联系上了魏霞,打算把住院的钱先还上,可是魏霞当时正在北京刘副局长家里,心急如焚的,哪里有心思摆弄这几万块钱,于是告诉刘勇,那钱以后再说,不着急。他再一问,知道谢东还被关在里面,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挂断了电话。
从那以后,魏霞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他也一直不知道谢东的消息,直到昨天,突然接到了魏霞的电话,这才知道,谢东早就放出来了。
魏霞在电话里告诉他,那几万块钱不用还了。现在只需要他陪着去一趟北京办点事,他甚至都没问办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刘勇快四十岁了,这些年在社会上厮混,钱没挣几个,祸倒是没少闯,尤其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令他越发感觉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要找一份正经事儿做,可是,话说得容易,凭他的文化程度和年龄,好像也做不了什么正经事啊,魏霞的一个电话,倒是让他的眼前一亮,就跟着东哥混吧,谢东虽然有点窝囊,但身手不凡,完全是深不可测的感觉,而这个魏霞,则一看就是个实力雄厚的女老板,说话办事比男人还牛逼,更何况,自己还欠那么大的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