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出了缉毒大队的院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好了车,才气呼呼的道:“嘎子他们都放了,还赔了那个孙可鑫一万块钱,要不,能这么快就完了吗!”
魏霞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对常晓梅的办事能力绝对有信心,看来这场闹剧算是过去了。
见她低头不语,常晓梅叹了口气,接着道:“说说吧,为啥打官司这么大的事情要瞒着我?怎么,连我都不相信吗?”
魏霞有点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点啥,只好抬起头傻笑着道:“我饿了,要不咱俩先吃点东西再说呗。”
“你个吃货。”常晓梅被
她搞哭笑不得。
吃罢了饭,魏霞这才将官司的事说了一遍,常晓梅听罢,皱着眉头,半晌才长叹一声。
“本来,这场官司还有点文章可做,如今让你这么一搅合,基本上就输定了。”
魏霞还有点不服气,脖子一梗道:“凭啥呀,咋能怪到我头上?”
“不怪你怪谁?”常晓梅恨恨地道:“你非法拘禁原告,那个孙可鑫在公安局的笔录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们殴打恐吓,让他撤诉。再说,你也不想想,咋这么凑巧,缉毒大队就得到线报,说有人在那家宾馆聚众吸毒呢?难道现在还没察觉,你中了人家的套儿吗?”
一听这话,魏霞顿时傻眼了,其实,她也感觉有点蹊跷,如今被常晓梅这么一说,不禁恍然大悟,看来,一定是背后指使孙可鑫的人提供假消息给缉毒警察,这样一来,她非法拘禁的事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由公安部门记录在案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提让孙可鑫撤诉的事呀,只是问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似乎不能算是恐吓吧?不料常晓梅却冷笑着道:“你认为孙可鑫会当着警察的面承认他是受人指使吗?如果承认的话,那这官司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他当然会说,你们是在恐吓,否则的话,他岂不是更加麻烦?”
“可……”她彻底没话可说了,张了半天嘴,最后才道:“可警察会相信吗?难道我们说的话,警察就不听了呀?”
常晓梅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的大小姐,警察相不相信有什么意义?关键的是,法官相信谁的话!只要非法拘禁原告这件事坐实了,你自己说,法官会怎么看!”
这下魏霞彻底泄气了。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窝囊带憋气,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呜呜的哭出了声。见此情景,常晓梅也不再说
什么,只是默默的启动了汽车,眼看到了魏霞的家,这才将纸巾递给仍在抽泣的魏霞。
“差不多行了,赶紧擦一擦,咱们再慢慢合计,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别哭哭啼啼的回家,你们家那口子本来就胆小,你再一哭,还不把他吓尿裤子?”
这句话把魏霞逗乐了,她白了常晓梅一眼。
“你才尿裤子呢?我们家半仙儿可没你说的那么窝囊。”
进了家门,楼上楼下却没发现谢东的人影,魏霞不禁有点着急,无意之中朝窗外一看,却见他正在楼后的一棵枣树下盘膝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派神游物外、物我两忘的状态。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禁都有点无奈。
“你们俩口子啊,一个飞扬跋扈,一个清净无为,这倒也好,过日子不打架了。不过,要是整天让他就这么呆在家里,估计要请个保姆了,你看他这样子,进来个小偷,把家给搬了都未必知道。”
魏霞苦笑了下,正打算开窗喊谢东一声,却被常晓梅制止了。两个人回到客厅坐下,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才听到房门一响,抬头一看,谢东一脸疑惑的站在门口。
“你啥时候回来的?”见魏霞和常晓梅坐在沙发上,他不禁挠了下脑袋,笑着道:“我一点都没察觉。”
常晓梅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赶紧招呼谢东过来坐下,这才板着脸将魏霞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本以为他能发表点看法,不料谢东却一把拉过魏霞的手,关切的问道:“警察抓人可凶了,你没吃啥苦头吧?”
魏霞有些感动,眼圈顿时红了,含着眼泪说道:“都怪我考虑的不周全,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被人家给利用了,现在看来,恐怕起的是副作用。”
不料谢东却一挥手道:“什么正作用副作用的,只要你没事,其他都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