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一条狗锁在那里。
J市御园,她被他欺骗,宛如一个傻子,最后死在那里,连家都不能回去。
厉景深总说,让她跟他回家。
可她该和他回哪个“家?”他们之间有家吗?这一个个的,看似奢华的别墅,实际就像是个不见天日的笼子。
沈知初下车,一阵阵的寒风吹起她的长发,她随手将头发扎了起来,然后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外套,低着头往里面进去。
这地方就算很久没来了,她也依旧觉得熟悉,从大门口进去往着熟悉的路线往左拐,从这里到房子,要走上五分钟。
她走的很慢,五分钟的路线她硬是走了十分钟才到楼下。
周围没有一个人,加上阴天刮风下雨的,这别墅区,显得几分过分的寂寥。
关着门,她没钥匙,指纹解锁也不可能,毕竟换了个身体,她走下阶梯,挨着
墙边放着一排的盆花,靠着最角落那盆花,她走过去,撑起花盆,在底部找到一把钥匙。
钥匙还放在老地方,沈知初拿着钥匙把门打开。
里面并没有异味,沈知初抬眸往里面看,客厅打扫的很干净,房间里什么都有,家具摆件一样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空唠唠填不满的错觉。
大概是没有人气儿。
她走进去在,在楼梯上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厉景深正提着一桶水,蹲在那儿擦阶梯,那么用力认真,像是要擦掉什么,擦的很干净。
沈知初半眯了一下眸子,看着那层阶梯,大概明白厉景深在擦什么了。
擦那层消失的血迹,擦掉那个死去的小小亡魂。
这里她摔过,流产过,厉景深打她过,让她下跪过,骂她过,她疼的死去活来过。
她努力地想要回忆起这里的美好的记忆,哪怕一丁点也行,可是没有。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厉景深还能住在这里,又怎么心安理得地住的下去?
一个人一旦对谁产生了坏的印象,那么以后他做过的什么事,都会叫人质疑,不敢去相信。
怀疑之后就是失望,失望在往后就是恨意,到了最后是心如死灰。
这些沈知初都经历过。
厉景深一转头,即使他的脸色变得病态惨白,双眼无神,看起来那么没用。
可她满脑子都是,他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叫她“沈知初!”辱骂她是个“贱人女表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