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秋还是低估了厉谨行做畜生的底线,原以为他只是带她拍婚照,以婚约束缚她,没想到他居然想到做代孕,用孩子来圈缚她。
她对麻醉过敏,取卵不了了之,等顾晚秋醒过来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她还在医院里,可能是担心她挣扎要跑,身上的束缚带没有被解开。
麻醉过敏,别说厉谨行了,连顾晚秋都不知道。
前十八年她被保护的太好,生过最大的病就是发烧感冒,吃点药就好了连打针都没有,每天被佣人小心看着,摔跤磕破皮流血这种意外从来没有发生过。
连医院都少进,打麻醉过敏这种事就跟吃芒果过敏一样,你没吃芒果的时候哪会知道自己过敏?
十八岁生日一过,那一晚后顾晚秋生病了,这一病就再也没好过……
顾晚秋醒来后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被约束带捆的死死的,她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床,挣扎了一会儿她就累了平躺在床上喘气。
直到厉谨行从外面进来:“醒了?饿吗?渴不渴……”
顾晚秋不说话。
厉谨行知道她这是还在和他生闷气,厉谨行自顾自的接了一杯热水,试了一下温度后才拿吸管去喂
她喝水。
“我要……要回去……”
厉谨行面色温和,伸手摸了摸顾晚秋沾上热汗的头发,似乎是想要抚平她的不安:“乖,喝完水我们再好好商量……”
顾晚秋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转向那杯递到她面前的水,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平复下来后,她才颤抖的含住吸管。
喝到水嗓子舒服很多,顾晚秋一口气把一杯水都喝完了。
“还要吗?”
顾晚秋摇头:“我们能回去吗?我不想在医院。”
“秋秋,我说的和你商量,不是商量回不回去这个问题。”厉谨行坐在床边,一副要和顾晚秋好好谈谈的样子。
“什么意思?”
“这次,你的身体对麻醉过敏……”这很奇怪,当初顾晚秋手受那么严重的伤,做手术用麻醉都没事,这次反倒出了问题。
是药剂不同,还是心理作用?有些心理反应确实会给身体带来影响。
麻醉过敏,那是不是就不取卵做代孕了?这个时候的顾晚秋还往好处想,可她再一次高估了厉谨行的底线。
“所以我们商量的是,取卵不用麻醉,医生到时候会给你吃止
痛药的,你放心,取卵会很快,那道具针看着长很吓人,其实根本就不疼,一下子就过了。 ”
顾晚秋差点没绷住,她脑子要是真有问题恐怕就信了厉谨行的话了,那么长的道具刺入身体里,怎么可能会不疼?要是真的不疼医生又为什么会打麻药?取卵的过程也不快,根本没有一会儿就过去的说法,又不是打针。
顾晚秋身体发抖,厉谨行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可那表情和眼神哪里是商量的意思,他只是给她提个醒,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不容她拒绝。
厉谨行动作是真的快,今天不行那就改成了明天。
三月一过就是四月,四月一日愚人节,老天给她开了个最大的玩笑。
顾晚秋直接被送去了取卵室,身体被束缚住,腿被撑开成M形,医生穿着杀过毒的衣服,带着手套。
整个过程顾晚秋极欲羞愤难堪而死,她被强行的脱下了裤子,在如此清醒的过程中被人打量身体,厉谨行也在她身旁,整个房间里都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闻久了犯晕。
这次是真的没有给她注射麻醉,那种疼有多痛,顾晚秋形容不出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你
能清楚的感受到一件冰冷尖锐的针械从你的身体缓慢刺入进去,冰冷的刺痛,慢慢穿过皮肉,那样的深度,是顾晚秋从来没想过的,她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唯恐挣扎太过,那尖锐物就会捅穿她的肚皮。
取卵针的长度大概在35cm左右,有人的小臂那么长。
顾晚秋张嘴呼吸了一小口,又咬住下唇,怕她咬伤自己流血,厉谨行一边拿了一块消过毒的毛巾强行塞进她的嘴里,一边安抚道:“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再忍忍,再忍忍我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了,你难道不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宝宝,她会和你一样好看。”
一直在说很快就过去了,那为什么还没过去“很快”这个词的时间到底是多久?顾晚秋疼的眼泪直掉,根本停不下来,这一刻仿佛“度秒如年”,有种快要熬不过去的崩溃绝望。
还有,她一点都不想要什么孩子,自己生的不要,找别人代孕的更不要,厉谨行你凭什么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这些施加到我身上。
顾晚秋额头上很快就浮现出一层亮晶晶的汗液,不止额头,她后背几乎湿透,被约束带捆住的地方,仿佛勒进了皮肉里。
顾晚秋咬紧牙根,医生
也在说话。
“慢慢呼吸,找到节奏感,不要紧张,想想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医生总共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