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但认识,而且好多年前就认识了,并有因果缠身,交情颇深。
用李惊鸿的话来说,这家伙是他见过像道士的道士,也是最没有高人风范的高人!
能被李惊鸿由衷称一声高人的人不多,放眼全球都凤毛麟角!
但眼前这个道号天葵的道人,绝对算是其中最名副其实之一!
“天葵,你说你,明明有着好吃懒做的资本,却还要四处行骗,何苦哀哉。”李惊鸿笑道。
天葵道人虎目一瞪,道:“爷爷是修道者,不是他娘的乞丐,怎可沿街乞讨?”
“你若乞讨,都不用化妆,岂不美哉?”李惊鸿继续打趣。
“纵观天下,我道家子弟万万,囊盖各个领域,皆是靠本事换钱财,何曾有过一个乞丐?”
天葵一脸得意的说道:“小子,你休要再乱我道心,否则你难免皮肉之苦。”
“你除了会以暴压人,还会作甚?我早就教你要以德服人。”李惊鸿翻了个白眼。
“你懂不懂什么叫道法自然?就是你惹我生气了,我就要揍你,不揍你,气的就是我自己。”
天葵一脚就踹在了李惊鸿屁股上:“这是祖师爷传下的真法,岂能不从?”
挨了一脚的李惊鸿也不生气,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嘟囔了一声:“妖道!”
忽的,天葵脸上浮夸的表情一敛而尽。
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刘金贵,眉头竟呈深凝状,深邃的眼眸中,有惊漪浮现!
“我竟看不穿他的命轮!”天葵一句话,让李惊鸿的面色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修罗入主,七杀退避!”天葵再次吐出八个字,神情巨震:“好一尊盖世杀星!”
“李八两,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尊煞星?他有滔天的戾气,老道都平生仅见!”
天葵惊容难言,看向李惊鸿。
李惊鸿忽然又笑了:“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
天葵眉头皱的更深,凝重道:“你打算让他北上?”
很显然,这个老道不但知道李惊鸿的事情,并且对李惊鸿还了解的非常透彻。
李惊鸿轻轻点头,没有言语。
“你可想好了,他若羽丰,世间难有人能驾驭。”天葵面色凝重道。
“我们常说的杀星,不过是七杀之列而已,但此人并非七杀命星,而是修罗入主!”
天葵目光严肃的盯着李惊鸿。
李惊鸿却是不以为然道:“我不懂你口中的道家玄学,我也不在乎他是修罗还是七杀。
我只知道,他是我兄弟,我要他活着。”
“他要真有那个本事,我就给他一条通天大道让他走!”
“李八两,种因结果,你要三思而行。”天葵叹了口气。
李惊鸿耸了耸肩,云山雾罩的刘金贵则是始终挂着傻笑。
“别扯开话题,老规矩,见面分一半。”李惊鸿说道。
闻言,天葵身上的高人风范瞬间消散一空,他捂着兜:“休想!
李八两,你还是不是人?贫道这点辛苦钱都要惦记?
亏贫道一路南下西行,风餐露宿受尽风霜才来到这山城之地。”
李惊鸿撇撇嘴:“来干嘛的?”
“见你。”天葵道。
“有事?”李惊鸿问。
“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天葵道。
李惊鸿嗤笑道:“你放心,你这个活了几甲子的老东西都没死,小爷怎么会死?”
“你跟老子有什么可比性?道爷一生积德行善,福生无量、福寿无疆。”
天葵一脸嫌弃的看着李惊鸿:“再看看你,杀孼缠身,因果无穷,纯种祸害!”
“你大爷的,是不是想打架?”李惊鸿梗着脖子。
天葵气定神闲:“以前你就不一定打得过我,现在你更打不过我。”
一句简单的话,石破惊天,隐射出这老道的恐怖能耐。
李惊鸿没好气的竖起了一个中指,随后带着刘金贵大步前行。
天葵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摊子,屁颠颠的跟在李惊鸿身后。
“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是不是要尽尽地主之谊?”天葵没脸没皮道。
说归说闹归闹,不待见也是真的。
但李惊鸿还是带天葵找了家小馆子。
只不过饭后,李惊鸿跟刘金贵两人很有默契的先后尿遁离开。
只留下天葵一人在那里跟店老板一番夹杂着骂娘的唇枪舌战。
好不容易把一百三的饭钱砍到了一百一。
跟在李惊鸿身后,天葵从街头骂到了街尾,那叫一个愤慨,宛若有杀父之仇。
骂了一路都不带重样,就差没扑上去跟李惊鸿展开一场当街扭打。
金贵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天葵如狗皮膏药般粘着李惊鸿,自然是跟他回了筒子楼。
“李八两,你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啊,彩电冰箱大沙发应有尽有,怎么还有一股女人的香味。”
一进门,天葵这个为道不尊的家伙就开始四处打量且评头论足。
在厨房熬药的李惊鸿都懒得搭理他。
“一年前那件事,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