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孙子不会白死!李惊鸿是一个注定了必死无疑的人!”
陈世新笑了笑,胸有成足:“别忘了,他和我们陈家有深仇大恨。”
“当年要不是他,我们陈家早已在京都那个权力中心站稳了脚跟。”
“是他把我们陈家生生赶出了京都,是他掐断了我们陈家的大好局势。”
“同样是他,让我们陈家一代人数十年的努力成为了一场泡影!”
“这个仇,不共戴天,陈家每个人,都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陈世新目光中杀气凛凛:“陈家不会放过他,他一定会死,早晚而已!”
周立通脸上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我一天都不想让他多活。”
“别着急,今晚是白天鸣下场了,这个面子我们自然要给。”
“当然,这第一次的正面交锋,也只是一个试探罢了。”
“我没想过第一次就能把他整死,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是他李惊鸿?”
说到这里,陈世新又露出了一个阴翳的笑:
“今晚,看似他赢了,出尽风头!可实际上,对他来说,弊大于利!”
“他闹出的动静会让他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难过。”
“不但我们陈家要对付他,还会有很多人蠢蠢欲动。”
“毕竟,想要他死的人,数不胜数。”
陈世新抿了口红酒:“我打赌,他活不过一个礼拜!”
闻言,周立通那阴戾的眼神这才亮了几分,脸色也好看了些许。
翌日,天气晴朗,中午的太阳高悬正空,驱散这冬日的寒意,让人暖暖。
马路边,李惊鸿跟刘金贵两人蹲在一辆锈迹斑斑的二八大杠旁。
大口大口吃着手里十块钱一份的盒饭。
“真他娘的气人,那帮人瞎了狗眼也有两个洞,怎么就看不出咱哥两是人中龙凤?”
李惊鸿嚼着嘴中肉沫,骂骂咧咧着。
就凭自我评价的“人中龙凤”四个字,都感觉他有点丧良心了。
疲于生计,失业了多日的李惊鸿跟刘金贵两人不得不再次出来找工作了。
没办法,口袋里没余粮了,再不出工,得饿死。
至于刘金贵存折上的七千五百大洋,那是老婆本,不能动。
然而忙活了一个上午,跑了不下十几个招工场所,二八大杠的轮胎都快跑飞边了。
楞是一无所获,毫不例外的都被直面拒绝!
没了张凌云的照看,就连做苦力都没工地要他们!
也对,一个看起来就软弱无力的病秧子,一个半瘫的残疾人。
这样的奇葩组合,只要不是老板的脑子被门夹了,就不可能把他们招入麾下。
刘金贵把一块一看就知道是槽头肉做的红烧肉夹到李惊鸿盒饭里,憨傻一笑。
“笑,一天到晚就知道笑,不准笑。”李惊鸿瞪了一眼,刘金贵立刻就板着脸。
“哎,这年头,有慧眼的英雄好汉是越来越少了。”李惊鸿叹息一声:“世态炎凉啊。”
颇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悲愤。
其实以李惊鸿现在的处境,根本不需要为生计奔波。
只要他愿意开口,相信无论是金枝玉还是柳如烟,都很乐意伸出援手。
别说工作了,即便是真金白银,都会送到他面前。
可一想到那两个娘们可能流露出来的鄙夷神情甚至是小人得志的模样。
李惊鸿就油然生出一股士可杀不可辱的志气。
吃软饭可不是他的风格啊。
就在李惊鸿忿忿不平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还是那首引人注目的儿歌。
“在哪?”电话中,传来金枝玉那动听的声音。
“用膳。”李惊鸿含糊不清的说道。
电话另一头的金枝玉都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性感的红唇禁不住的勾出了一抹迷人弧度。
“蹲在马路边吃着十块钱的盒饭,你管这叫用膳?”金枝玉无情拆穿。
“哪个瓜娃子透露老子的行踪?”李惊鸿勃然大怒,四处张望着破口大骂。
“有空?”金枝玉也没继续嘲讽。
“没空,小爷忙着呢,还有人命关天的大事需要处理。”李惊鸿张口就来。
“一个上午都被拒绝了十多次,还不屈不挠?”
金枝玉淡淡道:“我看你们两,找工作是够呛了。
不如直接在身前放个碗,以你们的形象都不用化妆扮惨。”
“黑寡妇,士可杀不可辱。”李惊鸿怒了。
“要不你求我,我给你们一份工作。”金枝玉又道。
“你怎么不求我?求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李惊鸿恶狠狠的骂了句,直接掐断了电话,委实被气得不轻。
没过一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李惊鸿和刘金贵的身前。
车门推开,一条洁白修长的美腿引入眼帘。
金枝玉站在了两人的跟前。
“上车。”金枝玉依旧是神情冷淡,至少没把嘲笑两个字写在脸上。
李惊鸿都懒得搭理她,唯有刘金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