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的姑娘?”
按规矩,客栈是不该向外来者透露住店客人,可掌柜的瞧着几人来意不善,又是深夜,他担心自己若是不从,会被几人灭口,连忙配合翻名册。
“谢,姓谢的姑娘……”
掌柜的把名册翻烂了都寻不到。
“这、这小店的确没有姓谢的姑娘住。”
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真没有。”
掌柜的怕他们不信,将名册交给他们,“要不几位自己瞧?”
“不必。”
为首的男人先道,看了眼楼上,随即将怀里的荷包扔给掌柜的,“要三间房。”
“好嘞。”
掌柜的带着几人上楼,瞧着灯熄了,几人也没再从屋子里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倒不是几人面相吓人,只是…几人进客栈时,他嗅见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若不是杀了人,哪里会有这么重的血气。
翌日,晨光熹微。
阿蟒买好早饭回来,便先去帮忙施粥了。
昨日太过劳累,谢希暮身子一时没缓过来,浑身酸痛,还隐隐有风寒的征兆,起不来身,她没让人留在身边伺候,而是让晓真和阿顺去帮阿蟒的忙。
今日还需要将义诊的事情办妥,少不了人手。
阿顺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
谢希暮只笑说:“我不过是胳膊腿有些酸痛,今日你们去就好,若是人手不够,就再请些难民帮忙,你们也不必那么辛苦,他们也有钱赚。”
“姑娘,那等用过午饭,我们回来给您送饭。”晓真蹙眉道。
“不必麻烦,客栈有饭食,你们下去的时候跟掌柜的说一声,让他送上来就好。”
谢希暮躺在床上,嘱咐:“你们别挂心我,好好将事情办妥了,咱们便能早些动身。”
眼下已经将难民的食住操办好了,剩下只要将义诊的事落实下去,他们就可以动身了。
阿顺和晓真对视了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客栈。
昨夜谢希暮药铺见的大夫如约到了施粥的地方,晓真领着他们去了城西搭建义诊看病的小棚内,大夫带的几个徒弟帮忙写下免费看诊的招牌。
待施粥结束后,不少受伤体残的难民闻讯赶去看病。
这件事也算是落实了下去。
晓真和阿顺忙到了戌时三刻,天已经完全黑了。
客栈的饭食并不算好,阿顺想着谢希暮身子不适,让阿蟒去隔壁饭铺买只鸡炖汤,给谢希暮补补身子。
到了客栈,晓真和阿顺先叫住了掌柜的,将这几日的房前结算。
“掌柜的,这屋子我们明日就不继续住了。”
阿顺将银两交给对方。
掌柜的却迟迟没接,眼神一个劲瞟向二楼的方向,压低了声:“二位姑娘,你们屋子隔壁住进来了几个男人,
我白日里瞧着他们鬼鬼祟祟的,趴在你们屋子里瞧。”
晓真表情顿时肃然,“你说什么?”
“我只是同你们说一声,要注意一些。”掌柜的小声道:“那几个人看着不像好人。”
“姑娘还在屋子里。”阿顺睁大了眼。
“姑娘?”
掌柜的愣了,“你们屋子里还有人吗?”
晓真握住腰间佩剑,“什么意思?难道午间你们没送饭上去?”
“早上你们是吩咐要送午饭上去,我的伙计送上去了,但是……”
掌柜的一脸不解,“但是…屋子里根本就没人啊。”
阿顺感觉心脏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和晓真一起冲向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