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神棍现在已经停下脚步:“要不,我们等会再来吧?”
“等会再来?”叶飞扬奇怪了。
“是啊,现在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怎么做生意啊?”
叶飞扬斜了陈神棍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让那些来算命的人都走了,才来做生意吗?”
陈神棍一拍大腿,加快了脚步:“我靠!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我得赶快去开门,这么多人,多算一个是一个。”
“……”
“他就是玄学馆的老板。”隔壁鞋店老板娘突然大叫了一声。
众人随着鞋店老板娘所指的方向看去,前面走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龄大一些的男子,四十来岁左右,穿着一身长袍,颇有大师的风范。
“叶大师,你好!我是深城日报的记者,能采访你一下吗?”一个记者直接将话筒递到陈神棍面前。
“咳,咳!”陈神棍直了直身体,“本人名叫陈玄,人称圣算陈大师!”
这些天以来,玄学馆算命的任务,都是陈神棍负责。
在陈神棍看来,这世上讲算命技术,他认第三,没人敢认第二,无非就比叶飞扬那小子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因此,面
对被记者认错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他要迎难而上,把他自己的名号打出去。
“陈大师?你不是叶大师吗?”那记者奇怪了。
“在玄学馆里,有两位大师,一位是神算叶大师,一位是圣算陈大师,而我,就是圣算陈大师。”陈神棍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推销着自己。
然而,那记者似乎对他这个圣算陈大师并不感兴趣,直接问道:“那叶大师呢?”
记者问完以后,向叶飞扬和陈芹芹扫了一眼,然后继续看向他们的后面。
没看到理想中的人选,那记者再次问道:“呃,那个……陈大师,叶大师呢?叶大师究竟在哪里?”
陈神棍侧身一闪,指了指身后的叶飞扬:“这位就是你要找的叶大师了,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玄学馆为人算命的人是本大师,而不是叶大师,如果你们要算命……呃,你们听我说啊……”
记者似乎根本就没在听陈神棍后面说的话,而是萌萌地看着叶飞扬,弱弱的问道:“你才是叶大师?”
此刻的叶大师一脸的尴尬,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忽略了,这些人为什么老是以貌取人呢?
你们既然不认识叶大师,为
什么不先问一问谁是叶大师,为什么一上来就认为陈神棍是叶大师呢?
难道陈神棍长得比我还帅?
并且,陈神棍已经说了我是叶大师,为什么你们还要以怀疑的口气问我呢?
你们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唉,先不管这些了,回答记者的话要紧,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很高冷了。
叶飞扬清了下喉咙:“不错,我就是叶大师。”
身份得到确认,记者们纷纷冲过来,将叶飞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提出各种问题。
叶飞扬也不是没见过记者,气定神闲的看着众多记者递到嘴边的话筒,轻轻地拨了拨:“各位,大家站在这里,完全阻碍了交通,不如我们排队进店,大家慢慢谈,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大家一看,不错,交通已经完全被堵塞了,不但如此,现在眼前这叶大师已经寸步难行了。
记者们的自觉性还是比较高的,做了一个尴尬的表情后,便纷纷为叶飞扬让开了一条光辉大道。
叶飞扬双手拉了拉衣领,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那感觉,好像一个大领导般,没经历过的人,是不懂的。
就连紧跟着叶飞扬的陈芹芹,也是抬起了头,一种
与荣俱荣的自豪感由然而生。
不少市民看到这一幕,纷纷举起手机,“咔”、“咔”地拍着照,并同时将些照片上传到朋友圈。
与此同时,市民也纷纷发表着对这叶大师的看法。
“大师不愧是大师,在这么多记者面前,不像某些明星那样,总是在那里装逼,叶大师想到的却是最基本的交通问题,这样的大师,才是值得尊重的大师!”
“我去,没想到叶大师这么年轻,我还以为叶大师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呢,至少也应该有刚才那陈大师那样的年龄吧!”
“‘学无长幼,达者为先’,你们不知道这句话吗?叶大师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他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你们知道吗?为了一睹叶大师的风采,我是昨天晚上特意从广城赶过来的!”
“呃?我也是从广城过来的,只不过我是今天早上才过来的,早知道就结个伴了。”
“……”
店内,叶飞扬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别挤,不管是记者,还是来算命的客人,又或是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