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有些窘迫,看了看老人,但对方只是念叨着我儿子杀了你们之类的胡话,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没有办法,想了想咬牙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符纸点着了。
这一幕看得周围那些点苍派的弟子们哈哈大笑,一个堂堂修士,居然没有灵气使用符纸,拿出打火机来点着,实在是可太滑稽了。
“你们给我等着!”中年人气得牙痒痒,只能放狠话吓唬人。
但他那副样子只会让看到的人更好笑,那里会觉得害怕。
符纸很快烧掉,冒出的烟气没有消散,而是飘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圈里出现了另一幅画面。
周耀看得津津有趣:“诶,神腿堂的这个水镜术,不,烟镜术挺好玩啊!”
蒋云云白了他一眼:“这种东西太阴门要多少有多少,你想玩我改天给你找来。”
刚他们聊了一阵的弟子有点紧张了,毕竟神腿堂也是东南一霸,当时点苍山门被屠杀这个门派也有过参与。
现在点苍派要重开山门,神腿堂要是得到消息,会不会生出斩草除根的想法过来闹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拳头握紧,嘴唇也抿了起来,没有再跟周耀
和他身边的女人继续攀谈。
也是这弟子身份一般,不知道刚才跟他闲聊的就是当年打进山门,杀了几个太上长老的罪魁祸首,否则早就被吓坏了。
只见烟圈围成的镜面之中,一个留着发髻,嘴角下垂看起来非常严肃的男道士将目光投了过来。
“是谁催动了这枚通讯符?”
他敏锐的目光透过烟圈围成的镜子落在正对着的几个人身上,让这些修为浅薄跟凡人差别不大的家伙齐齐打了个冷颤。
中年人有些懵了,手足无措的喃喃自语:“不是陈公子?这,这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话语,那头的严肃道人眉头微皱:“什么陈公子?简直胡闹!”
一声呵斥,吓得那中年人几乎跳起来,他正要开口分辩,镜子里的道士忽然转过头,似乎跟谁说了两句话。
然后态度一边,温和了许多:“你们是陈恪陈师弟的亲属吗?”
“对,对,大人,我们是陈恪公子的亲属,这位就是陈恪公子的亲生父亲陈老啊,敢问大人,陈公子可在吗?”
严肃道士神情有些犹豫,看了眼喃喃自语的老头,摇头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前些日子,陈恪
师弟跟着易长老前往一处秘境探查,陷在里面没能出来……”
“啊,这!”中年人愣住,一旁喃喃自语其实在偷听谈话的老头也停下了装模作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我儿天资聪颖,长老说了他有成为大修士的天份,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说着老头就失态的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道祖在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啊?”
隔着烟雾镜子,严肃道士也有些神情动摇,叹气:“伯父节哀,陈恪师弟吉人自有天相,困陷秘境之中未必不能有一番造化,兴许过些年就能出来了。”
这当然是在安慰对方,实际上神腿堂前后两批去调查秘境的人都音讯全无,对于其中内情一无所知。
那些人是死是活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传出来,但从宗门其他长老谈论此事的神情看来,多半是没什么指望了。
中年人呆呆愣了好久才回过身,他左右顾盼,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点苍派弟子,现在没有了救命靠山,以自己的实力和势力,转眼就能被这帮人撕碎。
他懊悔万分,双手使劲
揪着头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也顾不上去照顾那个嚎啕大哭的糟老头了。
跟他们一起来的小门派话事人的也一个个脸色惨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镜子那头的严肃道人似乎看清了周围的形势,眉头紧皱。
他开口说道:“你们不用慌张,陈恪师弟一向与我交好,他现在困陷秘境出不来,家人亲属出了事情自然由我照看。”
“啊,这,这是真的吗?那太好了!”忽然的峰回路转,中年人停下薅头发的动作,喜不自胜。
“对了,大人,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点苍派的这帮余孽嚣张跋扈,就连陈老他们也要欺压凌辱!”
“点苍派余孽?这帮家伙得罪了星罗剑宗少主,不是已经被满门灭绝了吗?”神腿堂的严肃道士奇怪说道。
人群外的星罗剑宗少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知说什么是好。
蒋云云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眼神里似乎在警告别去坏事。
这番举动几乎没人看到,中年人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控诉苍派余孽的种种恶行。
这番话实际上那边的神腿堂道士也没有相信多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