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王媚就看出周暖哭过，听说了故事。

“你们可能吗？”

“啊？”

“为什么在意他？”

“没有啊，就是觉得我都跟过去了，他说走就走的啊。”

“他是老板，不载你回家不是很正常吗？”

“可……”

可他为什么帮助了那么多呢？

“还有个问题呀，你只想着赚钱，每个月按揭还给付一方。那冷风帮助你的呢？”

“我……”

周暖沉默了。是啊，欠他的钱更多。

“你那么抗拒一方帮你，却接受冷风的帮助。暖暖，你不会？”

“不会！”她掐着裙边，立刻说出口。

王媚看着她。

“怎么不开车？”周暖被看毛了。

“到地方了。我觉得你不对劲，对冷风！”

“没有，没有不对劲，我上去了。”

“哎？你的包！”

“哦，好，再见。”

王媚看着她逃离，心里清楚的很，她的闺蜜，没谈过恋爱的暖暖被冷风吸引了。可冷风不是她能把握的。

“爸，你和我妈……谈过恋爱吗？”

“没有。怎么问这个？”

“哦，我就是想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表现。”

周父眼前一亮，难道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能够看到女儿幸福吗？那真是不愧对列祖列宗了。尽管他和周暖母亲没有爱情，可是他之前喜欢过别人啊。

“虽然我和你妈没有过爱情，不过爸爸也是年轻过的人。喜欢过一个姑娘。那时候爸爸还在上学，家里穷，对方是个富家女，爸爸喜欢也不敢说。就每天啊吃馒头，省下的饭钱啊给她买点零食，偷偷塞进她的书桌。后来毕业了，我成绩不好，留在了这个城市，听说她去了国外。”

周暖点点头，但是她没懂。

“爸爸，那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喜欢的感觉就是你很想和她在一起，如果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你希望她过得比你好。”

周暖看着父亲眼里的光，这是久违的幸福感。

“那你后来为什么娶妈妈啊？”

“因为我年纪大了，需要结婚稳定。你妈人长的漂亮，爷爷奶奶一看就喜欢。我呢，不想婚后婆媳不和，就选择了你妈。我知道，你妈没想跟我过长久，她是失恋了才选择的我。那个时候大概她也想逃离那个家庭，你也知道你小姨，嗜赌成性。”

周暖看到父亲眼中的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嗯，爸爸，我们不提这个了，你早点休息啊，屋子里有点热，我去走廊透透气。”

“暖暖，如果有喜欢的人，别学爸爸，就去追，哪怕遍体鳞伤，至少有一起的回忆。”

周暖没说话，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那一夜她沉默了。爸爸说喜欢是希望对方过得好。她对冷风不是这样的，甚至都没有想过在一起，更没有说好或者不好。那么说来，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是王媚多虑了。

想着想着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医生路过的时候摇摇头，拿了个毯子给她披上。

10月来了，银杏叶黄了，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到冷风了。听同事讨论说他总是出差，没时间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