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城的一角,住着一位名叫张子能的学士,他的妻子郑氏,那可是美得让人目不转睛。张子能身为太常博士,才华横溢,而郑氏则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对佳人,郑氏突然病重,不久于人世。
临终前,郑氏拉着张子能的手,含泪说道:“夫君啊,我若去了,你必定会再娶新妇,不再念及我了吧?”张子能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夫人何出此言,我怎会如此狠心?”郑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人言不可信,你若真心相待,便指天发誓,若负我之约,便化为太监,不得善终!”
张子能虽然觉得这话有些离谱,但为了安抚郑氏,还是照做了。郑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说:“我死后,会有恐怖之相,你须将我置于空室之中,不可让任何人守视,过上几日再收敛。”说完,便撒手人寰。
张子能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按照郑氏的遗言,将她安置在空室之中。然而,到了半夜,空室内突然传来一声长叹,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张子能心中一惊,悄悄摸过去一看,只见郑氏的尸体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还缓缓站了起来!
张子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来家人。大家一看,都惊呆了——这哪里还是郑氏?分明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夜叉!大家吓得连忙拿起棍棒,围在门口。那夜叉在屋里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又回到床上躺下。
等到天亮,大家才敢进去看。奇怪的是,郑氏的尸体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诡异,纷纷议论纷纷。
三年后,张子能升任大司成,右丞邓洵仁想把女儿嫁给他。张子能本不想答应,但邓公正得宠,皇上下旨赐婚,他只好硬着头皮娶了邓小姐。然而,新婚之夜,他却收到了郑氏托梦送来的“礼物”——一个价值五十万缗的真珠复帐。
自从那夜之后,张子能就变得郁郁寡欢。有一天白天睡觉,他居然看见郑氏从窗户飘下来,骂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为什么要背叛我?幸好我有两个女儿,就算没有儿子,你也可以买妾啊,为什么要娶别人?你的祸事就要来了!”说完,她竟然伸手去摸张子能的下面。张子能只觉得一阵剧痛,大叫起来。家人闻声赶来,却只见张子能躺在床上,满脸惊恐,而郑氏已经不见了踪影。
从那以后,张子能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不久之后,他便遭遇了离奇的事故,人们都说,那是郑氏的诅咒应验了。
宗立本,这个来自登州黄县的家伙,祖祖辈辈都是跑江湖的商人。可到了他这儿,年纪一大把了,还没个儿子。就在绍兴戊寅那个热得要命的夏天,他和老婆驾着车,满载着布匹,一路来到潍州,准备前往昌乐。
夜幕降临,他们找了家古庙落脚。几个仆人拿着棍棒,守在庙门口,生怕有什么不测。第二天早上,大家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就上路了。嘿,你猜怎么着?半路上居然遇上个六七岁的小家伙,蹦蹦跳跳地拦在车前,小嘴叭叭的,说话特利索,特招人喜欢。
宗立本好奇地问:“小家伙,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从哪儿来的?”那孩子回答说:“大叔,我是昌邑县一个公差家的儿子,我爸叫王忠彦,我妈早就去世了,我一直寄人篱下。这次被人带到这儿,他们却把我扔下不管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恐怕要被狼和妖怪吃掉了。”
宗立本一听,心里挺不是滋味,就摸了摸孩子的头说:“你愿意跟我吗?”那孩子一听,立马跪下磕头,眼泪哗哗的。宗立本就把他收养了,还给他起了个名儿,叫神授。
这神授啊,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什么书啊、字啊,一看就会,还能拿大笔写一丈宽的大字。篆书、隶书、草书,没学过就能写得有模有样。看到名人的字帖,稍微临摹一下,就能学得一模一样。
宗立本这人啊,本来就是个市井小民,这下子可来了劲儿,干脆放弃了原来的生意,带着神授四处游历,让他学些杂耍技艺,好歹能混口饭吃。过了两年春天,他们来到济南章丘,碰上一个胡僧。这胡僧长得高大威猛,一看见神授就指着他说:“你从哪儿捡来的这孩子?”宗立本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是我老婆亲生的,你丫胡说什么!”
胡僧笑了笑说:“别紧张,这孩子其实是我五台山五百小龙之一,三年前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他留在你身边久了,恐怕会惹大祸。我已经用法术禁锢了他,他也不会再作恶了。”说完,胡僧就要了碗水,往神授身上一喷,嘿,这家伙立马就变成了一条小红蛇,在地上盘成一圈。胡僧拿出个净瓶,叫了声神授的名字,那蛇就嗖地一下钻进了瓶子里。然后胡僧戴上斗笠,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宗立本和他老婆啊,心里那个想念啊,怎么也忘不了神授。这事儿后来还被淮东钤辖王易之亲眼见到了,大家都觉得这事儿挺玄乎的。
在江阴的小镇上,有个叫齐三的人,他的妻子欧氏生娃那叫一个费劲啊,简直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好不容易生下个儿子,取名宜哥。这宜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