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民妇,结果她失去了儿子。现在这就是报应啊。”说完,老和尚就不见了。
表之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而且他之前也从没想过会碰到这种事。他心想,晋州在河东那边,也许以后自己会在那边当官吧。于是他把这事告诉了家里人,大家都觉得挺神奇的。
从五祖山到黄梅县的第二天,因为下雨不能出门,表之的小儿子善郎突然生病了。县令吴宇过来看望,偶然间提到了黄梅县的历史沿革,说唐朝的时候这里曾经叫南晋州,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表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老和尚的话是真的啊。他担心儿子活不久,于是决定让他出家当和尚。没想到才过了四天,善郎就在离县城三十多里的白湖驿去世了。
表之亲自记下了这件事,心里五味杂陈。他想,也许这就是命吧,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预料。
建昌有个叫黄袭云的家伙,他有个老乡是做生意的。有一回,这老乡在浔阳停船过夜。那天晚上月亮挺亮,他隐约看见两个人在岸边聊天。一个说:“昨晚金山寺那场法会真是热闹啊,我也去了。不过那里的吃的,哎呦,一股血腥味,简直吃不下去。我气得不行,直接就把厨师的手给摁锅里了,现在估计都烂了吧。”另一个说:“那厨师虽然有错,但你这惩罚也太狠了点吧。”第一个说:“哎,我现在也后悔啊,可已经来不及了。”第二个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这儿有药能治。就是把生大黄捣碎了,加点好醋,敷在伤口上。不仅能止疼,还能去疤呢。这方子特好,可惜那厨师估计不知道。”
这做生意的老乡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正好要去金山寺。他觉得这可能是神明在借这两个人之口给他传话。后来他去寺里一问,果然,那天晚上寺里正搞法会,有个厨师切菜时不小心把手给切了,血滴到食物里去了。那厨师当时疼得要命,感觉手好像被人拽进锅里了一样。
这老乡就按照那两个人说的方法,给厨师敷了药。嘿,你猜怎么着?才两天,那厨师的手就好了。这事儿啊,真是又神秘又有趣,让人忍不住想,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明在暗中帮忙呢?
武承规,字子正,长安人,政和七年那会儿,他在台州宁海县县渚镇当了个监管酒税的官儿。这武承规啊,特喜欢跟道士们打交道,每天家里都有那么几个道士蹭饭。
当时我爸就在那儿当主簿,他就劝武承规:“我说你啊,你这官儿不大,俸禄也薄,还天天这么养着一群道士,哪儿来的钱啊?”武承规就笑了:“您别担心,我又没给他们好酒好肉,就是随便吃点儿。有酒就一起喝,有海鱼就一起饱餐一顿,其他也没啥开销。那些没啥本事的,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走了。说不定我能在这儿遇上什么高人呢。”我爸听了,还是劝他,可他就是不听。
有一天,武承规满脸得意地来了,说:“哈哈,你猜怎么着?我最近遇到个道士,他教了我个内交法。每天到了子午时,我就按他说的,运运虎龙气,摩擦摩擦,那感觉,哎呀,真是美极了,比跟老婆睡觉还爽呢,而且啥都不伤身体。虽然这法术不能让我长生不老,但也算是找到了个奇术,每天乐乐呵呵的。”
我爸一听,急了:“你媳妇儿还年轻呢,你们又没孩子,你这么整,万一出点啥事儿咋办?”武承规说:“嗨,这简单,我找个类似的法术教给她,她也能自己乐呵乐呵。我弟弟那边儿子多,都是咱武家的血脉,我媳妇儿有后代就行了。”
我爸还想听听这内交法的详细情况,武承规就说:“您现在忙着当官,还有父母妻儿要照顾,跟我不一样。等我六十岁以后,咱俩要是还能再遇上,到时候我再告诉您也不迟。”
过了十来天,武承规又来了,说:“我打算去闽中找那位道士,这几天就把我媳妇儿和孩子送回来,让她在您这儿住着。等我找着合适的,就给她再嫁一个。”他爸当时正在越州当将领,我爸就说了:“人家都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干呢?实在不行,你俩分房睡得了,何必把人赶走?”武承规却说:“唉,终究是个累赘,没有她我身轻如燕,想走就走。”
我爸又问:“那你咋不回家跟你亲人告别一下呢?”武承规说:“亲人之间,一见面就舍不得分开,我还是别回去了。等我再见您的时候,我媳妇儿应该已经走了。我这监管酒税的任期也快到了,官课都没啥问题,就是接替我的人还没来。您得帮我跟州郡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交接。”
我爸按他说的去办了,等郡吏来的时候,武承规家已经人去楼空了。这事儿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说这武承规到底去哪儿了呢?那道士教他的内交法,又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崔祖武,这个威胜军的河东小伙子,可是个有故事的人。政和癸巳年那会儿,他跟我老爹一起在太学通类斋混日子。这家伙自己说,他年轻时候啊,就是个色胚子,天天跟小姑娘们混在一块儿。结果,二十六岁那年,他得了肺结核,眼看就要挂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牛哄哄的道士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