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仙尸解(2 / 2)

经地说:“咱这身子骨,最多也就只能消化个二升,相当于现在年轻人的四扎啤那么点儿。”然后他还透露,自己的小徒弟更能饮,一斗不在话下。

李隆基好奇心爆棚,非要见识见识这海量的徒弟能耐。张果老微微一笑,随手一挥,只见一道身影从大殿屋顶翩然落下,一个十六七岁的俊俏小道士出现在众人眼前,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举止飘逸,说话既清脆又懂规矩,一见到李隆基,那行礼问候的样子简直堪称教科书级别。

李隆基兴致勃勃地赏赐小道士美酒,小道士也不客气,站在那里“吨吨吨”一口气干下一斗。张果老一看,赶紧喊停:“主上,不能再灌了,再喝下去怕是要醉成‘飞升’状态了。”李隆基觉得好玩,偏要试试,结果小道士被逼无奈,酒水竟从头顶汩汩流出,帽子也随之掉了下来,全场瞬间哄堂大笑。

笑声未尽,众人定睛一看,哎呀妈呀,刚才还在那儿豪饮的小道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个熠熠生辉的金酒坛子,大小正好能装下一斗酒,仔细一瞧,上面还有集贤院的标记。这场面,简直是现实版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尚嫌少,化身为酒器,金坛留佳话”。

在李隆基的豪华朋友圈里,各路牛鬼蛇神那叫一个多,他们之间时不时上演的超能力对决,就像真人秀一样逗得这位皇上乐此不疲。其中有个号称“鬼见愁”的师夜光,平日里眼睛能瞪破阴阳界,但当他面对张果老时,愣是看了个寂寞,仿佛对着空气挠痒痒。另一位名叫邢和卜的大咖,玩弄竹签运算命数如探囊取物,却在张果老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前世今生愣是算了个谜团重重。

话说某天,李隆基搞了一场“真心话大冒险”,让张果老尝尝堇汁这种狠角色毒草熬的“饮料”。张果老倒也爽快,一口闷了三大碗,皱眉点评:“这玩意儿口感不佳,像是闹肚子前兆。”说着说着,他就打起了呼噜,睡得死沉。醒来一照镜子,嚯,满口牙都烤成了炭黑色,人家淡定得很,拿起铁如意当牙医,利索敲掉黑牙收藏,接着塞进口中一片红得诡异还自带夜光效果的神奇药膏,闭眼再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嘿,一口新牙蹭亮蹭亮,比钛合金还硬!

这一系列操作直接把李隆基惊呆了,不得不高举双手投降,认定张果老绝对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于是乎,他拍板决定,封张果老一个响当当的从三品大员——银青光禄大夫,外加“通玄先生”的尊号,算是给神仙挂了个凡间的编制。

有一天,李隆基跑到长安城外狩猎,捉到了一只壮硕的大鹿,正打算开膛破肚饱餐一顿,张果老却悠悠来了一句:“慢着,此乃千年仙鹿是也,早在八百五十二年前,汉武帝就曾逮住过它,还在左角下留下了证据。”大家伙半信半疑地摸去,果然在鹿角根部找到一块两指宽的老铜牌,虽然字迹已模糊不清,但隐约可见岁月的痕迹。这一波操作再次证实了张果老的神通广大,也让大唐盛世的奇幻色彩更加浓厚了几分。

李隆基对于张果的身份实在是好奇到骨子里,于是祭出了终极测验法宝,找来另一位大咖级别的道士叶法善帮忙揭秘。叶大法师接招后,满脸严肃地说:“这老张的底细可不能随便抖搂,否则我非得挂了不可,除非皇上您豁出去,来个‘头皮见光、脚丫踩泥’的大变身。”李隆基一听,眉头都没皱一下,立马兑现承诺,剃光了脑袋,赤脚来到叶法善面前,表示愿赌服输。

叶法善见状,只得咬紧牙关,爆出惊人内幕:“这张果啊,他老人家原本是混沌初开时一只修炼成精的白蝙蝠。”话音刚落,叶法师瞬间口鼻出血,一副七窍生烟的模样,显然是泄露天机的代价太大。李隆基见状,秉承诺言,光头赤足,虔诚地向张果请求救救可怜的叶道士。张果淡然一笑,口吐甘霖般朝叶法善脸上喷了口水,叶道士这才缓过劲来,满血复活。

尽管李隆基对张果的期待值拉满,希望得到些长生不老的独家秘籍啥的,但张果似乎并没打算传授他九阳真经或者乾坤大挪移。日子久了,张果便开始嚷嚷着腰酸背痛腿抽筋,年纪大了毛病多,决定回归中条山修身养性。李隆基那也是相当仗义,不仅没强留,还在山上给他建了一座豪华道观——栖霞观,算是给张果养老送终的超级待遇。

过了些年头,李隆基又心血来潮,打算召回张果再续前缘,谁知这老神仙竟在这个节骨眼上驾鹤西去。弟子们依古礼将张果安葬,可不久后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去挖开了张果的坟墓,揭开棺椁一看,嘿,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华丽的空棺材壳。这一幕,无疑给张果的传奇故事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人们纷纷传颂,这就是神仙们玩的那招——尸解成仙,从此世间再无张果老的踪影,唯有他的传说在世间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