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副将已经癫若疯狂,已经听不得哈鲁的半句话,直接下令,想要射杀哈鲁。
随着羽箭射来,哈鲁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脸上带着些许的怜悯,摇了摇头,身边的护卫皆是举盾抵挡。
别看第二副将身边还有小千人左右,但因为无法展开,只能困在原地,箭雨的攻击威力小了许多。
哈鲁知道,有些话再多解释没有任何意义,既然他不信,到时看结果就行,现在就让他慢慢发疯。
与此同时,其他各处,追击溃逃交州军的倭寇们,也是纷纷落入了哈鲁布置陷阱之中,这些陷阱除了隐藏的壕沟木刺,还有时不时从四周落下的粗壮圆木、碎石,一击就足以将人给砸死。
随着倭寇们纷纷中了陷阱,基本上各处都是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这种疼痛造成的巨大伤亡,也让追击的倭寇彻底清醒过来,他们中计了。
难怪交州军会选择往丛林逃离,那不是为了延缓逃离制造的障碍,而是将他们都引入死地。
一旦踏入,就真的在无回头之路,下场只有死,可以说,哪怕在小心的倭寇,不是被脚边设计的陷阱弄死,就是被神出鬼没的交州兵给砍死。
这哪里是他们追击溃兵,反而是自己进入了死地,可谓有来无回。
林子里的各种埋伏陷阱,的确出其不意,但要是换做之前,大军来袭,肯定会很认真的派出斥候侦查,但他们警惕了一时,终究被佯装溃逃的敌军给蒙蔽了眼睛,一个疏忽,在想撤出来,基本不可能了。
毕竟,谁能想到,一路警惕走来,一切都是按照他们预料的战况进行,偏偏最后翻了船。
如果他们能在小心,谨慎,上次由衔接处通往第二城时,就能发现所谓的埋伏,也不至于落的如此损失惨重。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哪怕他们兵力再多,甚至足以将几处壕沟地下的木刺的尸体给填满,他们暂得一时喘息,可抬头看去,壕沟四周早就聚集了一大批等待多时的交州兵。
这些踩踏同伴尸体,暂时喘息活命的倭寇,脸上有惊恐、愤怒、仇恨,操着扶桑的鸟语,不住的谩骂。
但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结果,死!
随着箭矢瞄准齐发,耳边回荡的谩骂鸟语,也是很快安静下来。
看着壕沟里密密麻麻,填满一地的尸体,为首的大汉将领,冷声道。
“妈的,耳边总算清净了,说的什么叽叽歪歪的鸟语,真是难听。”
“可不是,这些畜生也没有那么悍不畏死,刚才竟然还有求饶,被吓尿裤子的,他们怕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吧,如果不是因为要速战速决,说什么也要拿这些畜生开开刀。”
“这就是入侵大凉的代价,屠戮了我大凉那么多无辜百姓,死才是他们的归属。”
交流的几人,皆是一副痛恨的神色,毕竟,这些倭寇在登陆前,可是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时,什么屠戮村子,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他们眼里,这种死法都算便宜他们了。
“好了,这些垃圾也处理的差不多,现在应该要和军长汇合了,毕竟,军长那边可只有百十来人,我们得加快速度。”
被这么一说,同伴也是重重点头,而后直接几把火丢进眼前的大坑,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留下十几名清理收尾工作的兵士,随即带着大部队,立刻朝着哈鲁所在的位置而去。
在这片林子里,可不止这一处的大坑里燃烧着熊熊大火,而是每一处都是如此。
他们可没功夫,一个一个确定坑里是否有没死透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直接烧了,虽然这种做法看上去很残忍,但对待这些畜生不如的家伙,就得以狠治狠。
否则真以为大凉军人、百姓是好欺负的?要让他们付出血一般的代价,哪怕最后有漏网之鱼跑了回去,也得让他们每每想到今日之事,终生陷入无尽的恐惧当中。
这叫击溃心理防线。
而这也是苏祁安对他们下达的目标。
随着时间流逝,远远看去,能够看到林子里陆续的升腾了了烟雾,虽不密集,但却很持久,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烧焦的味道。
这种味道带着点点血腥,远远飘来,让人有种作呕的感觉。
此时,陷入癫狂的第二副将,发疯一般的朝着哈鲁放箭,就算他手中的箭矢再多,终究有消耗完的一天。
特别是伴随着鼻息嗅到了那种作呕的味道,一时间还在负隅顽抗的倭寇们,立马停止了放箭,他们的脸色各个色变,纷纷回头。
虽然看不清什么,可头顶的天空,还是飘来了淡淡的烟雾,在结合这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些倭寇们,各个操着听不懂的鸟语,不住的对着眼前被壕沟保护在中间的哈鲁一阵大骂。
这种谩骂也没有持续多久,约莫片刻,他们的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道道兵士的身影现身。
这些人不是援军,正是分兵引诱倭寇们落入陷阱的交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