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给机会,但赵成怎么说,都是多年的老国公。
怎么会看不出来苏哲的用心,说是重用,实则就是监视,怕他与苏泰之间在有密谋。
这想法赵成不是没有,可苏泰却是直接拒绝,甚至都断绝与他的联系。
赵成不明白,当年那般狂妄有魄力的赵皇去哪了,竟然就这么甘愿俯首称臣。
苏泰的选择,赵成并不怪罪,既然他的皇要这样选择,他也知道默默追随。
所以,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不会受重用,甚至还会失去人身自由,他又何必给郑源面子?
一个能忘记杀子之仇,只为保住自己性命的老匹夫,赵成自然不会给予尊重,说白了,郑源就是贪生怕死之辈。
而司马越,虽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平庸就是原罪,一个平衡朝堂提拔的国公,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
之前与郑源同样谋划退路,这事当初他不在京都,但京都可有他的眼线,什么消息都瞒不过他。
这种又平庸,又墙头草的家伙,同样得不到赵成的尊重,哪怕他从宁州使被贬到
一个挂着头衔的国公,对这二人赵成始终是嗤之以鼻,打心底就是看不起。
目送郑源、赵成离去,司马越脸上挂着几分苦笑,摇了摇头,轻叹几声,并未多说什么。
之前他的确和郑源商讨过,与苏祁安之间消除矛盾,但那是因为迫于当前的局势,苏祁安势头正胜,自然要给自己寻条后路。
可现在,郑源、赵成二人离开京都,显然是要得到重用提拔,而他留守京都,已经注定了他的一眼望到头的仕途。
虽然不会在被重用,但起码能够保住一条命,无论对谁,哪怕后面京都换了人,他也能踏实的保住一条命。
大不了直接告老还乡,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经过这几年大凉的风雨变化,让司马越改变了许多。
他现在,全无郑源那般高昂的斗志,也没有赵成对苏祁安的深深仇恨,有的只是普通的平淡,希望能够安稳的保住一命,能颐养天年就好。
就在司马越心里这般想着,忽然,一名心腹冲了进来,快步上前,在司马越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司马越一怔,偏过头,低声道,“能确定,在京都发现了暗网人员?”
心腹重重点头,“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这可是兄弟们耗时了一年多,才有所发现,能够确定京都埋藏着暗网,而且很可能幕后之人就是永川王。”
“大人,你看我们要不要…”
心腹很兴奋,毕竟在京都发现了所谓的暗网,
而且还与苏祁安有关,这要是抓到了一些人,哪怕不一锅端,报上去,也是大功一件。”
不等心腹说完,司马越却是伸手制止,而后快步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看,将房门关上,随即问道。
“知道这消息的,除了你还有谁?其他两位国公可知?”
“回大人,这事只有属下斥候营中兄弟知道,而且是刚发现,第一时间便通报大人,其他两位国公并不知晓。”
心腹的回答,让司马越内心一松,点头道,“传我命令,严禁此事有半点泄露,让手下兄弟都闭嘴,倘若本公听到一点风声,别怪本公翻脸无情。”
“小的明白,这事肯定不会让其他两位国公知道,毕竟是大功,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功。”
“谁跟你说这是大功?所有人严禁外泄,关于暗网,从来就没有什么暗网,更没有什么幕后之人,本公听不懂?”
听到心腹之言,司马越脸色一冷,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道。
这让心腹一愣,他本以为司马越是怕消息走漏,被其他两位国公抢了功劳,但现在听意思,怎么看都像这事就到此为止,权当没有这回事。
能够做司马越的心腹,脑子反应自然不慢,心腹目光闪动,很快就想到什么,几分试探的口气道。
“大人的意思是,这是给我们准备一条后路?”
司马越紧绷的脸色一缓,脸上带着玩味笑容,轻声道。
“不然呢,既然机会送上门了
,想要做到真正的活命,怎能堵死对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