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猛的调侃,宋彪并不在意,他两是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对方什么为人,还是清楚的,看似在调侃,实则是关心。
宋彪目光收回,对着二猛道,“倒不是打服,而是小看了某人,走了,既然你都来了,我这边也无事了,先回去,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路上在跟你细说。”
二猛点头,轻声道,“嗯,正好,我也有一些事要告知你,先回州城。”
二人调转马头,立刻返回,身后的大军紧随其后。
回程途中,二人相互交流着各自得到的消息,和宋彪想的一样,听闻拦截的是冯正,并且与他打的势均力敌,甚至连萨尔德很可能都死在他手中,脸上难免有些震惊。
这消息一时半会,二猛也得消化一下,而宋彪从二猛嘴里大概也得知了冯正为何撤军的原因。
多半就是因为晋、中二州两路战事发生逆转,差点被打穿,在这种态势下,继续和他僵持,并没有多大意义。
无论是宋彪还是冯正,此行的目的就是萨尔德,甭管萨尔德死于谁手,但最终还是死了,只要死了,这个威胁就不存在了。
宋彪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暗暗感叹萨克、哈鲁、赵大几人的不错实力,转念一想,和他们一比,宋彪心里多少有些歉意。
本以为拿下萨尔德是十拿九稳,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冯正,将他阻拦这么久,虽说最后萨尔德还是死了,但并未死在他手,这任务怎么
说,都有些功亏一篑。
宋彪心里在想什么,身为多年战友的二猛自然看的出来,他宽慰道。
“彪子,无须自责,这次先生派我前来,除了怕你这个倔脾气上来,不停命令,主要还是怕你想不同。”
“在临行前,先生已经说了,这一仗甘州军付出巨大,哪怕最后没能拿下萨尔德,此事也不怪你,嘱咐我叫你别多想,好在萨尔德还是没能活到宁州,哪怕是借他人之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州城被拿下,意味着蒙州被收复,萨尔德已经身死,苏哲意图围剿三州战事的意图彻底破灭,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控制蒙州,替先生守好蒙州才对。”
二猛的一番劝导,宋彪重重点头,“嗯,猛子你说的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无须沉迷过去失败的执念中,后面还有很多的事需要我们替先生分忧。”
“我们得尽快赶回州城,替先生守好蒙州。”
“哈哈,彪子,这才对嘛,这一仗的结束,不代表后面没有仗打,后面还多的很呢,现在及时休整,下一次在把失去的给打回来就是了,我们可是甘州军呢,要威震大凉乃至荣国的甘州军啊。”
二人相视一笑,大笑一声,身下的战马再度加快速度,直奔州城而去。
就在苏祁安在州城等待宋彪、二猛的军队返回之际,晋甘边境。
一条十分偏僻的小路上,约莫有着十多位人影,快步逃窜,他们身
上的衣服有些破烂,样子有些狼狈,身上还带着点点血迹。
可即便这样,他们的脸上,却有着浓浓的煞气,哪怕手中的兵器差不多都卷刃了,依旧没有半点放松警惕。
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激战,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些人貌似有些熟悉,特别是领头的那位中年男子。
如果萨克、哈鲁在场,必定认的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心心念念,苦苦寻找的晋州军大统领。
为首的大统领,脸色凝重,看了身后很久,发现貌似并无追兵,紧绷的脸色一松,叹了口气,靠在一颗大树下休息着。
或许连大统领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落得如此地步,要怪只能怪萨克、哈鲁的交州军太猛了,打的他那叫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无力反击。
本来,大统领依靠边境的十几座军堡,只要将交州二军钳制就好,根本不需要率军出击。
而交战的过程,和他想的差不多,哪怕牺牲了三统领郑大志,但却为他们撤回边境军堡争取了时间。
依靠军堡的防御,大统领抵挡了萨克、哈鲁的持续进攻,在他的计划里,只要钳制住了交州军,待到北边的萨尔德击败了苏祁安。
在趁机起势,直接配合一波,来个前后夹击,直接拿下甘州,凭这份战功,必定能得到萨尔德的重用。
借此逃离苏哲,去往荣国,以他这般战绩,肯定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为何会叛逃苏哲
,很简单,强者都是慕更强的,他虽然贵为晋州军的大统领,但权势始终在州牧吴江之下。
本以为郭开身死,他有机会上位,没想到,苏哲非但没有提升他,反而空降了吴江上位。
对吴江这个纸上谈兵的文人,大统领是很不服气的,但碍于是苏哲的人,他不好多说什么。
但不代表,他没有其他心思,而这时萨尔德派人偷偷找到了他,让他与其合作,只要能替他钳制苏祁安的军队,等到他拿